年夜饭后,汪文冰出门玩耍。刚推开门进入但见眼前这幕。汪文冰好不愤怒。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提起佐国强衣领。汪文冰:
“佐厂长,你为什么要跑到我家来打我妈,打我妹?说?今天若说不清楚,老子要你——‘死’!”他将那个“死”字的音咬重吐出。
初生牛犊不畏虎。
佐国强不屑一顾。佐国强:
“你个狗崽子,进了厂翅膀就硬了,就不认人了?”
又说:“就算你再不认人,你今天也不能恩将仇报。”佐国强敲山震虎。
汪文冰更加毛眼。汪文冰:
“你今天必须说明白,什么叫‘恩将仇报’?”
佐国强:“松开衣领老子给你说明白。”
王秋莲一算哀怨求饶的眼神。
汪文冰放手。汪文洁松口。王秋莲和汪文清同时从手臂处退一侧。佐国强抹了抹手背上遗留的咬痕。目光讥讽。佐国强: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人配备了铁嘴钢齿……”
汪文冰打断。汪文冰:
“别啰嗦,说!什么叫‘恩将仇报’?”
佐国强并不畏惧汪文冰。佐国强就是想道出震慑性关键。王秋莲暗暗摇头。佐国强:
“你以为你凭啥能进厂当工人?”
宣判落下实锤。王秋莲低头。
汪文冰:“凭啥?我父亲过世,总站照顾不行吗?”
“嘿、嘿……!”佐国强一声冷笑。佐国强:
“小子,你还忒嫩了点。”
又说:“你父亲是革命先烈啊?!”
汪文玉:“我父亲幼年便追随革命。”
汪文清:“不然,我父亲怎么可能来到云南?”
汪文冰:“就算不是革命先烈,新工进厂也不止我一人,你来我面前邀啥功劳?”
佐国强:“我堂堂一厂之长,凭啥要到你面前邀功?你以为你真是总站长啊?”
王秋莲:“老佐,请你别说了……?文冰还是个孩子。”
汪文冰:“凭啥不说?他不过就是一厂之长,那也必须在车间里。现在在家里,您以为他还能领导您?”
又说:“妈,您不要怕他。难不成他还能活生生吞了我们全家人?”
满眼鄙视。佐国强紧紧捏住手背的咬痕忽然以唇吸引上去。汪文清一阵恶心。汪文冰显得有些儿不耐烦。汪文冰:
“佐厂长,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将你今晚夜闯民宅使用暴力的行为告至上级领导办公室。”
佐国强冷瞥王秋莲。王秋莲一声哀嚎。王秋莲:
“老佐,别……?”
佐国强:“你听听这就是你养出来的狼崽子?”
又说:“你以为没有老子背后的运作,奶奶的你真能进厂当新工人?”
汪文冰的预感正向着他不情愿的方向滑去。汪文冰还是希望听得足够清楚。汪文冰:
“那你凭啥帮我?”
两眼讥讽。佐国强:
“凭啥?就凭你妈服务周到……”
王秋莲仿佛罪犯一般塔拉头颅。汪文冰只觉“轰……!”一声巨响大脑一遍空白再也听不进去。
佐国强:“你妈床头求我,下床我说话算话办了事。不然,怎么可能轮到你进厂?”
又说:“钟俊不比你岁数大不比你够资格吗?”
仿佛敌军对垒。汪文冰目光转向王秋莲。王秋莲胆怯点头。
汪文冰:“可是,就算我进厂是你帮忙的,那你也不能殴打我妈,跑到我家来撒野。”
佐国强:“这是我俩夫妻间的事。”
佐国强以“夫妻”称呼,王秋莲心底异样。汪文冰不屑。王秋莲出丑完全是佐国强一手炮制。汪文冰暗恨王秋莲之贱。汪文清满眼震惊。汪文清:
“‘夫妻……’?”
佐国强冷眼扫视王秋莲。王秋莲小鸡啄米。
汪文清:“可是,就算是‘夫妻’你不是更不应该殴打我妈?”
黑脸。佐国强:
“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懂。”说着转向王秋莲。又说:“还不收拾穿戴整齐跟我回家?!”
王秋莲慌忙进了里屋。汪文冰大脑一遍混乱。王秋莲返回厨房。汪文清横跨在门前不让出门。汪文玉站立身旁捍卫。汪文洁也抱住汪文清的大腿加固。佐国强上前责令让开。王秋莲请求。拽动汪文洁。汪文清向汪文冰发出求救的呼声。声音极冷极沉。汪文冰:
“你阻拦她的人能阻拦她的心么?”
汪文清:“不是,大哥,我担心妈妈今晚跟随过去,半夜又要挨打?”
声若蚊虫。王秋莲:
“你佐叔叔不会再打妈妈了。再说,他也打……‘累’……了。”
王秋莲的关键词含混带过。佐国强讥讽冷瞥。
汪文冰忽然对汪文清发出命令。汪文冰:
“让开?!”
汪文清极其不情愿。汪文清收合“大”字。汪文冰猛然冲出家门向着暗夜奔去。
汪文清飞奔追逐。
总站小花园栏杆。汪文冰斜跨坐在上面。说到动情处,兄妹二人抱头痛哭。汪文清控诉这个家早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