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文玉呢?”
汪文清手杵拖把站立说话:
“她带文洁出去玩耍了。”
潭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可能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
汪文清一头雾水。询问。
潭琴简单说明后掏出一支铅笔想送给汪文玉。她让她转交。
汪文清还是有些狐疑。汪文清:
“干嘛要送铅笔?”
潭琴:“她使用铅笔时便如同见到了我。”
汪文清有些过“轴”。汪文清:
“那用完了岂不什么也记不起了?”
潭琴:“哦……?”了一声。
汪文清往返良县途径黄泥堡。只说仿佛一个孤站。潭琴只说听闻每周也有客车进城。汪文清强调那是一周,哪有居住总站能够随时进城的方便。潭琴对方位没有概念。汪文清又说明。潭琴称赞她了解。又询问车队大小。汪文清只说也不好比较。总站多个车队组成,黄泥堡仅仅只是一个车队。潭琴一阵失望。汪文清又说那是一个不上不下的独立小站,相比总站差距忒大。呆总站夜晚可以到我家来讲故事多好。
潭琴说,不清楚大人的决定。但去到那里,可以把妈妈从农村接出来一起生活。
汪文清忽然羡慕起健全的家庭。一阵情绪上头,便拼命拖地。仿佛不断涂抹的湿气才能够冷却内心缺乏的某种东西似的。
汪文清异样。潭琴并未发现。潭琴心底盘算着。潭琴:
“我们就不说黄泥堡的事了。文清姐,我可是还一直在等着你呢……?”
汪文清莫名停下拖把。汪文清:
“你等着我干嘛?”
潭琴:“我送了你转交文玉的铅笔,那你不得表示表示?”
汪文清一拍额头恍然。汪文清:
“你看我都忘这茬,但现在我妈出门了,我身上没钱购买。”
潭琴心底落差。潭琴:
“那我岂不白送……了?”
汪文清放下拖把,来到桌前将铅笔抓起猛地塞给潭琴。汪文清:
“那我还给你!”
这年,杨琼父亲杨展也调到了陆琏总站工作。杨展原是退伍军人,来到总站后便在车队当了办事员。杨展少时家贫,吃了不少的苦。因了子弟学校每到阶级教育课变是请上杨展上台去讲一讲旧时代吃过的野菜窝窝头。杨展调离,意味着子弟校从此少了杨展阶级斗争教育课。
杨展即将启程。杨琼最后一节课向同学们告别。汪文玉带头赠别铅笔纪念。大家一一效仿。贾杰敏一支已到根部,另一支新铅笔握在手中有些不啥。尽管贾杰敏能预见吕玉仙的斥责,还是送了给她。
厨房。贾杰敏提出购买铅笔。吕玉仙黑了眼珠斥责。食指戳点鼻梁。吕玉仙:
“你这个扁豆豉、扁豆豉、扁豆豉……!”随着吕玉仙戳点贾杰敏不断闭合眼睛。吕玉仙:
“你今天给老子说清楚,前天才给了你购买铅笔的钱,你花销去了哪里?可是偷偷地购买糖果塞你这张屁股嘴了?!”
贾杰刚偷偷吐露舌头歪斜眼睛伴鬼脸。贾杰刚:
“肯定是的了,她最好吃糖。”
贾杰敏分辨否决。吕玉仙:
“怪了,没有买糖果,那钱去哪里了?不要对我说钱它自己会长脚,跑了,掉了。”
贾杰敏迟疑。吞吞吐吐道出原尾。
吕玉仙面色由狐疑转灰暗再转铁青。吕玉仙:
“你送出去铅笔,杨琼可还了礼物了?”
贾杰敏摇头。
提高声音一声嘶吼。吕玉仙:
“豆米大点人你真长本事了,遇到事情不会回家问问大人,你就自作主张。可是你能挣回一毛钱还是一分钱,竟然拿你爹你妈的血汗钱去白送?”
贾杰刚:“就是!”
吕玉仙:“既然你要送出去,那就不要再找老子来讨要。不治治你你便以为天是老大,你便是老二了。”
又说:“一根铅笔可以坚持半个月。再过十天,你再来找我讨要购买铅笔的钱。”
吕玉仙占有家庭足够话语权。贾杰敏不敢再张口。退回里屋,她只得将铅笔再一次削短。贾杰刚也跟随进屋。嬉皮笑脸,再一次嘲笑她。贾杰敏有些恼怒。她警告他,若还要幸灾乐祸,担心将他栓一毛钱捉弄同学的事揭发。贾杰刚嘴里一面说着不怕她,因为钱是张云江的;一面又说可以帮助她。他将她手中的铅笔接了过去,让她重新换刀削铅笔芯,不要使用转笔刀。她又一把夺了过去告诉他,本来就已经不能再短了,再削,只怕就没有铅笔芯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