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给予的全译也许还是在于一个‘玄’字上……”
忽然,赵仁君一把抓住陈雅雯的手。赵仁君:
“谁说上天给予的只是一个‘玄’字?只要我们双手紧紧相握,只要我们再努力一下,也许我们的人生就会有更精彩的安排。雅文,勇敢些儿,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对不对!”赵仁君有些急切。他歪斜将身子倾过去。他抓握她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心口。赵仁君:
“雅文,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正为你而跳动……”
陈雅雯羞涩夹杂着惊慌。她从他的胸口将手抽回。陈雅雯:
“别,别……,赵副,请别这样……”
赵仁君:“你不愿意……?”
陈雅雯:“不是……”
又说:“这……太突然。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赵仁君:“突然吗?”
又说:“其实在你还没有出现以前,我以为我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生儿育女,我也将会平静地将我的光阴消耗下去。然而,忽然有一天,你来了,你的到来让我夜晚闭上眼睛脑海里充满了你的音容笑貌,让我只要看到你的身影就热浪不息,心潮起伏……”
又说:“正如那诗:我的耳边长久地响著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又说:“我知道,我已经无可药救;我已经深陷泥潭;我已经不能自拔。雅文,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那一次在车间看到你负累地工作,而且干的还是那个有毒有害的油漆工。我发誓,我一定要改变你工作的环境,让自己心爱的女神活得轻松愉快。”
又说:“雅文,你知道吗?你真的就是我生活的动力,我是为你而拼上副职这个位置的。因为我要握住这权利,才能给予你调动工作,特别是别人眼热的播音室工作。”
陈雅雯忽然有些动情。她知道,自从她认识赵仁君后,总有一双眼睛追随着他。只是,赵仁君早已有家室,她从未从那方面考虑。正是她的工作因他而调换心存感激之际,周泊景忽然降临,这让她熄灭了的爱情之火又重新燃烧。然而,周泊景回避的态度让她凉透到脚跟。她越是想得到答案,周泊景越是对她回避。周泊景好像有意无意间总是把孩童时代的“躲猫猫”游戏玩得巧妙而迂回,这让陈雅雯的心一直处于不落实地的空悬。可以说周泊景的再次出现,几乎扰乱她婚后平静的生活。
陈雅雯感受到,生活中爱她的人主观又武断;而她爱的人却沉闷又萎缩。陈雅雯读不懂生活的确实意义。只是隐隐感觉到生活似乎发出了新枝丫,那么,她就必须将旧的完结,才能让新的枝丫开出鲜艳的花朵。
陈雅雯:“赵副,对不起……”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赵仁君目光死死咬住。赵仁君:
“难道是……是我一厢情……‘愿’?”赵仁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赵仁君很不情愿给自己下这样的结论。
撕裂云层的阳光忽然又再次被遮盖。陈雅雯心中微微一颤。陈雅雯竟然有些害怕玻璃窗不透阳光。陈雅雯:
“请您见谅,我需要时间考虑……”陈雅雯总想抓握住一些东西。
王秋莲去了良县,家里交给汪文清看管,孩子们乐得自由自在。以“管”字论,其实就是比平日多了做饭这个过程而已。对于汪文清来说,王秋莲在家时,放学都要回家帮着升火做饭。而今王秋莲回了老家,汪文清便由配角变为了主角,啥省心便弄啥上桌。
清汤寡水。几天挂面下肚。汪文冰一见到面条就泛恶心。这天放学刚进门,但见汪文清又再下挂面。汪文冰:
“咋又吃面条?”
汪文清一脸的幼气。汪文清:
“怎么,面条不可以吃吗?”
汪文冰放下书包。汪文冰:
“你不会做点别的吗?妈妈一走,天天出了面条还是面条的,我是吃得脑袋都大了。”
又说:“妈妈没给菜钱吗?”
汪文清:“给了,两元。是叫文玉交给我的。”
又说:“可是,我们将这两元钱省下来,等妈妈回来我们交还给她不好吗?”
汪文冰:“再省你也要买点菜呀?!”
汪文清:“那好,我明天去买点儿?”
三栋两层楼的宿舍正西一栋、正南一栋、正北一栋形成一个凹形坐落在云交四团西面,人们便把这里称为“老三栋”。
正西一栋两层楼的五号房间里,佐国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对于王秋莲的逃离,佐国强料想不及。同时,佐国强怒火中烧。佐国强发现郑洪涛秘密之际,一股被耍弄的感觉就驻进心底。如今王秋莲的逃离,这越发强化出佐国强被一个自己鄙视之人愚弄的感觉。
当我是一只猴?佐国强愤愤而想——可恶的王秋莲!让个孩子就来耍弄于我,你躲得了初一还能躲了十五?再躲过十五难不成还能躲一辈子?除非你王秋莲不要这份工作。
无可否认,眼下当工人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儿。否则,必须回到农田里去修造大地。
王秋莲那瘦弱的身影又在眼前晃动……
——这般娇弱的身子她就不是为修造大地而生的。这样一想,佐国强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