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簇?佐国强心底泛嘀咕。佐国强将郑洪涛上下打量了几眼,但见他平静的外表是那样从容,刚毅的国字脸庞上充满了凛然之正气。佐国强忽然鄙夷起自己狭隘的揣度疑惑心。
书记应该有常人没有的觉悟,最重要的是光明磊落的胸怀。
但是……
佐国强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话语。佐国强:
“老郑,王秋莲可是另派家属,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浪费了我们有限的名额岂不可惜?!”
郑洪涛正气凛然的眼神扫视着在会的同志。郑洪涛:
“我们领导干部就应该以身作则,为群众的疾苦所及。来至上面的教导;‘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修制厂领导这样决定,不只是在整个基层、乃至云交四团都更能体现出,我们领导者高风亮节的情操吗?!”
佐国强默认地点了点头。书记亦是比常人想的远大,觉悟也该不一般。老郑要站在怎样的高度,置身于众世之外,才能领略这般完全不一样的思想境界?
佐国强心里肃然起敬。
佐国强:“我同意郑书记的提议,大家如果没有异议就这样举手投票?”
会场上一片沉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伸伸索索举起手臂。郑洪涛点数记录。
佐国强又说:“另外,我们修制食堂现在需要一名能开车的采购员。车队又有车队的任务,特别是现在正赶上大战开门红,我们后勤不能拖后腿,不能去车队要人。人手紧缺,我建议把下置在铁工组的贾中华抽调过去。郑书记你看……?”
郑洪涛:“生产上你主抓。既然佐厂长认为可行,那就这样决定吧!”既然目的达到,为王秋莲赢得了一个转正名额,郑洪涛心想不能太过独断,卖个情面大家都过得去,这在工作中未尝不是件好事儿?所谓路越走越宽嘛!
话说,钟红姐弟俩回到云交四团的家后,温明羽便有了对他俩放弃不管的最有利说词。当然,那也只是口头上对文琼花寻事吵闹时的说词。其实,对于儿女的离去,能减轻家庭的负担,文琼花也是乐得照单全收的。
要说,天下没有哪一位父母的心不牵挂在儿女身上的。通常,这是普遍性。但也有例外,特别是在这样考验人性的艰难岁月,亲情方显珍贵。
钟红、钟俊历经了父亲过世,母亲改嫁,学校停课这一动荡时期。待学校再开课,姐弟俩便无心思再进学堂。当然,最为主要的是上学还要花费,而他们此际多数以打小工维持生活。文琼花就算得知二人不能各自挣钱讨生也无能为力。
钟俊有过建筑工地的经验,很快他再次找到了建筑工地的小工。从搅拌沙灰到学会砌墙,干了一段时间过后感觉没啥新鲜的了,后又到铁路上敲碎石。敲碎石倒是能挣钱,但那挣的可是汗水钱。
敲石工地。王坤说XSBN的国营农场需要人手,那边距边境较近风景又好。钟俊便与王坤结伴去了XSBN。
钟红倒是干的相对轻巧。她通过邻居李水分阿姨的帮助,提回了火柴厂的纸盒裱糊。
李水分原来是钟红母亲第二次婚姻的介绍人。正因为是她看走了眼,在钟红姐弟没了父亲之后,害得他们似乎就像也没了母亲。在钟红、钟俊偷跑回来之际,李水分知晓了温明羽的为人,这令李水分后悔一番不用细表。因此,李水分只要是空闲没事,便会过来家里帮忙裱糊火柴盒。
钟红家右边隔壁的房间是修制车间的宿舍,里间外间安置了六张小木床,又分别居住着:
吴家宝、刘华贤、陶勇著、周洪涛、金宝、钟洪亮六位轻工。要说,其中的吴家宝也不算年轻,却没有成家。
早年,吴家宝积极响应“知识青年下乡上山的号召”,由上海来到了XSBN农场。在农场一呆就错过了青春年华。好不容易等到云交四团招工,这才来到靖城从学工干起。吴家宝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吴家宝一米六二的身高,小眼睛大嘴巴又是高鹗骨,可这一点不影响吴家宝当年追求漂亮女知青的信心。但是,每每他都是被伤得最为彻底的那个人。因此,又是三年的学工转了正,同批到云交四团工作的上海知青大都结婚成了家,而吴家宝一晃就到了三十老几还没对象,只把个吴家宝内心旷荡得如同旷野的山风,呼呼没个抵挡。
旷荡的山风怎就没个抵挡?
---再怎样旷荡的野风,扫过田间地里的野兔窝窝,还不是得刮进去一缕!
云南有一句民间方言,吴家宝来到靖城方听闻。不过,吴家宝开始时听到这句民言,只觉调侃。再仔细品味,便也喜欢上了这句方言:
鸡有鸡路,鸭有鸭路,癞蛤蟆没有路要大跳一步!
吴家宝一直琢磨着这句话。琢磨明白后,他旷荡的心灵便找到了安歇的空间。
又一阵旷野的风直扫而过,不知怎地,就停歇在了隔壁钟家那“野兔窝窝”里。在吴家宝眼里,一个小姑娘在家,正是他心坎上可以跳动的那“一大步”。
如此,只要是吴家宝吃过饭就会敲开钟红家的门帮助她糊纸盒。
当然,多有人手的帮忙,糊得自然就要多些。糊得多收入也就增多。钟红是乐得打开了门而笑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