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天,渐渐有回首见。
贾中华看过父亲姓名的隐意,他开始相信隐意铺就必然要走的人生历程了。
贾中华转向吕玉仙。贾中华:
“玉仙,要不我们将杰婞、杰刚的名字重改了?”
对于那个鬼神的世界,吕玉仙虽有触碰但却不太愿意相信,特别是将命运与那抽象未知的领域相联系,这令吕玉仙更是感觉到颠倒的荒唐。她相信这个时代的人定胜天。贾中华忽然“炸”出一句这样的话语,这令她很是反感。白眼过去。吕玉仙:
“迷信!”
又说:“杰婞、杰刚我都叫顺了口了,改了我也不叫!”
又说:“辰华刚才不是说过,爹都讲了,能改的就不是他该走的轨迹。”
难道这隐意就意味着儿女们未来人生必须的历程?妻子的阻碍,这让贾中华相信这似乎就是冥冥之中天意的安排。父亲的断语似乎更像是具有魔力的符咒,紧紧附在贾中华的心底,令他多了几分的惶然。忽然,他又将数理掀到吕梅仙的数理:
目下意难舒,有客来徐徐,贪车虽历险,吝必有终与。
不读不觉,且读且明白,孟浩然一个监督劳动对象,却为何堂屋热闹?贾中华再次将数理掀到孟浩然之页,只见上面写道:
缺月又重圆,枯枝色更鲜,一条夷坦路,翘首望青天。
贾中华忽然发觉原来一个人姓名的隐意对应着命途是何等的弥合。他知道,这完全取决于成功迎娶了吕梅仙,从而,使得“枯枝色更鲜”。他将二人的姓名隐意对吕玉仙说道。贾杰刚又一次入睡过去。吕玉仙怀抱着孩子漫不经心地冷瞥打量。她说他牵强附会。
贾中华痛恨吕玉仙的正是她不查看事实的主观臆断。于是,他跟她争执开来。贾辰华一再提醒二人声音低些,杰刚才睡熟。经他的提示,吕玉仙干脆将贾杰刚放置到贾辰华怀中命他抱下楼去。她拉开了要跟贾中华论高低的架势。贾辰华接过孩子有些僵持,他不知道是应该抱着孩子下楼给二人空间来继续理论,还是该留下来至少让二人有所顾忌。
吕玉仙打量,再次命令他下楼。她眼含着讥讽的笑意。吕玉仙:
“辰华,你还抱着孩子站在这里作甚?难不成怕我生吞了你哥哥这个大活人?”
贾中华皮笑肉不笑。说,即便让你“吞”你也“吞”不下去,连毛带屎的还不得糟践了你自己?
贾中华正是能刺激出吕玉仙潜在野性之人。毫不犹豫,吕玉仙逮住他的臂膀一口就咬了下去。贾中华“啊呀!”一声嚎叫。贾辰华怀里的婴儿一惊小手在空中抓挠。贾辰华忙吹嘘一声。吕玉仙压低声音白眼责备,说他瞎叫唤惊到儿子了。贾中华说,你不要像狗一样咬我,又怎会叫唤出声来?吕玉仙理直气壮:
“那你不是说让我‘吞’么?”又讥讽再说:
“我一口‘吞’不下去不会咬小了‘吞’啊?!”
贾中华一手捂在臂膀上。只说:
“天下最毒妇人心。”
吕玉仙一听又再次逼上前直瞅他的胳膊。只问,你可是这样说的?
贾辰华站一旁笑道:
“被咬一次还要这样说岂不太蠢?”
贾中华后退一步。贾中华:
“就是,辰华都回答了你还想怎样?!”
又说:“还不快下楼去烧火做饭。”
吕玉仙:“他小叔叔会做。”
贾辰华忙说,抱着孩子呢!
吕玉仙轮起眼珠。吕玉仙:
“你不会放房间里睡下移出手去做?”
贾辰华分辨说孩子刚刚睡下,刚才又受惊只怕是放不下去的了。
目光从贾辰华的脸上移到孩子身上,吕玉仙这才尾随着贾辰华下了楼。
贾中华再次拿起《姓名隐意学》,心里却忽添出些许烦闷。见一旁是一部《看破虚拟红尘》,他移动到眼前漫不经心地掀开首页。只见黄色的棉纸上是墨亮的墨迹:
【看】:山巍巍,草青青,雨丝做立琴,合一首一落万丈的歌谣,看天空五彩的虹,昏迷迷都欲飞去,凄惨惨空落谷底。
【破】:作恶的因恶报应,黑道的被黑残命,有禄的步步显明,无情的修提命运。欠情的情难尽,欠泪的泪不宁,结了个五脏抑郁空把光阴耗尽。
【虚】:偷笑天下世人痴,诸不知没有自圆明镜。机关算尽耍聪明,皆因那井底的天空太明净。都说自欺欺人太傻,却不知面具最假。
【拟】:雾蒙蒙看不尽人生路——做假。
层穷穷模仿他人——写真。
作态的“东施效颦”,却不知却强化了“西施”效应。照葫芦画瓢妄想把人生舀,皆因太轻佻。
【红】:红艳艳艳阳天,金闪闪金字塔。都欲向往辉煌的生命,谁曾想燃烧过后是焚伤?光艳艳光冕戴顶,金灿灿身配金印,为官的因官凋零,凄惨惨桎梏而进。
【尘】:万物一脉归于尘,一阵风吹太轻。知了风的“习性”,更叹世人难料定。
贾中华又掀开好似父亲写的自传。他将《姓名隐意学》与《看破虚拟红尘》及桌上的《水浒》《隋唐演义》四部书収好放进行囊中,决定带回去熟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