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所在的地方靠近学校的行政楼。
我俩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
这种地方虽然说不上有多隐蔽，但关键在于谁没事会往这里跑。
更何况我俩看起来就已经不是大学生了。
“我看里面只有一个值班医生，这是个好消息。”
“一会你看我眼色行事。”
“你打算怎么做？你如果进去肯定会穿帮。”
听了我的话，顾凯只是笑了笑，随后大步的走了进去。
我蹲在外面小心翼翼的看着。
隔着半开的玻璃门我只看到了顾凯靠在校医院的柜台前说话。
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但是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医生放松了许多，两个人聊的很投机。
我对私人侦探并不了解，但不得不说顾凯在这方面的确很强。
大约我等了五分钟，医生就进里面的屋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顾凯不动声色的挥手，我心中忐忑的从外面走了进去。
校医院的格局很简单，进门就是药柜和问诊的地方。
左右两边都有个硕长方形的走廊。
他给我指了个方向，我就快速的走进去。
这校医院是有点年月的老房子。
采光很差，淡黄色木门漆都掉了好多。
透过小窗户可以看到了里面都是病床。
一直走到第三个病房门口才看到有人。
应该就是这个了。
我原本想推开门直接进，但想到了对方受到了惊吓，应该很惊恐。
如果真的推开门进去，看到了又是陌生人的面孔，或许会被吓到。
所以我尽量压低声音的敲了敲门。
随后才打开了房门。
躺在病床上的人马上坐了起来，满脸警惕的看着我。
“你是谁？”
“同学的，打扰你了，我是过来询问你点情况的人。”
“不知道你现在还没有没有精神。”
我尽量表现出几分亲和力，不让她害怕。
“好，你是学校的？”
“算是吧，具体的身份我不太方便和你说。”
得到了许可，我提着凳子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
“霍玉婷同学是么？”
“是我。”
“你和张若雅是同班，又是第一个发现了命案现场的人。”
“根据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当时看到的场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没有。”
这学生想起了当天的场景，原本有几分血色的脸又变的煞白。
我意识到自己太过开门见山了，就岔开话题。
“不要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我知道，这是个诅咒。”
霍玉婷手中紧紧的攥着一面镜子，表情惊恐的和我说。
“诅咒？如果真的有诅咒的话，为什么会是张若雅？”
“因为她非要不听劝，要去请碟仙。”
又是碟仙！
我对这个说法颇为排斥。
特别是在被苏晓琳骗过之后更加升级为无神论者。
所以听到了碟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忍了好久才没翻白眼。
“你不信碟仙？觉得这是迷信？”
“不，我信，所以你也相信是么？”
“你知道张若雅玩碟仙，看出来你俩关系还算不错。”
摇了摇头，霍玉婷看着一字一句的回答。
“我告诉过张若雅，不相信碟仙，千万不要去尝试。”
“但是她非要这样做，我知道，让我第一个发现她的尸体，也是对我的惩罚。”
听了他这么多，我警惕的心提了起来。
本以为第一个目击者不过是偶然发现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和张若雅有关系。
我把他们的关系记在了手机上。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要太自责，一切都有缘法。”
“所以你知道张若雅为什么要请碟仙么？”
“或者说碟仙能给她什么力量，还有除了你谁知道她玩碟仙。”
“都知道。”
我发现霍玉婷并非完全是被吓傻的。
而是这个身材娇小，有些消瘦单薄的女孩子本来就有些神神叨叨。
“都，是指什么？”
“就是全都知道。”
“同学们么？班同学？”
“不，是她的舍友，张若雅的舍友们全都知道她在玩碟仙。”
霍玉婷盯着我说道：“其实，张若雅想要请碟仙杀人。”
“杀谁？”
“王晶晶。”
这个人我知道，应该是属于他们宿舍的三人之一的女生。
不过我有些意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