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掀开。
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只是不同于正常人的是,她双目紧闭、全身冰冷且浑身苍白的没有一丝的颜色。
南念神情认真,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然后在尸体的手腕处轻轻一划。
皮肉顿时外翻,但里面却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出。
眉头微蹙,南念将发簪插回发间,随后便查看起她脖颈两处是否有伤口。
不过可惜的是,她依旧是一无所获。
“麻烦你们都退出去。”她头也没有抬,依旧专注的在检查尸体上的每一处细节。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她浑身就像是散发出光芒一般,让人有些难以移开视线。
半天未听到任何的动静,南念不免有些生气。
一双眸子中闪烁着怒意,语调也提高了几分,“请你们出去。”
“都聋了吗?”林赟这才反应了过来,甚至因为自己刚才的一时失神,竟感觉自己这张老脸有些燥热。
虽说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并不是他的菜,可他还是有些好奇那面纱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不要说他好奇了,在场除了烨宸,还有谁不好奇的呢?
只是好奇归好奇,倒也没人敢真的上前把她的面纱给摘了呀。
随着人全部退到了小院外围后,南念这才放心的解开徐婉清的衣衫,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
指尖顺着她的咽喉处往下划,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刃般,直接划开了她的皮肉。
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小院内便响起了南念的声音,“都进来吧!”
“怎么样?可有所发现?”林赟率先就冲入小院,有些急迫的询问她。
轻轻摇了摇头,南念有些垂头丧气的回答,“什么都没有发现,她的全身没有丝毫的伤口,除了全身血液莫名其妙的消失,其他什么都没有缺少。”
“也就说我们的方向错了?”
“会不会压根就不是妖邪作祟,纯粹是恶疾啊?”
“可这全身的血都没了,也太诡异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说出自己的揣测。
只有林赟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念,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怀疑,“你不会是想包庇妖邪,所以故意隐瞒了证据吧?”
恶疾会导致全身血液消失?
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啊?
“林门主,你这话说的...”
“她不会!”南念这边刚准备跟他据理力争呢,烨宸淡淡的三个字就直接让林赟悻悻的收回目光。
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只能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花妖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有所怀疑都是情理之中的吧?”
“可是门主,这徐三小姐的尸体跟之前所发现的有所不同啊。”站在林赟边上的一男子提醒道。
“有何不同?”
“之前发现的尸体都是被吸干了精血直接成干尸的,可这徐三小姐...”他说着便摇了摇头,“看着吧,像是花妖干的,可又不像是花妖干的,反正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说不出来,那你费什么话?”林赟气恼的一脚将他踢了出去,顺便把堵在心口的恶气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番话虽然没引起林赟的重视,倒是让南念想到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
植物修炼,先生灵,然后修炼成人,其困难程度要比普通动物成妖困难的多了。
有了灵智,尚未能幻化成人前,统称为花灵,就跟早前南念使用的那株药灵是同样的存在。
幻化成人后,花灵便被世人唤作了花妖。
其实,绝大部分的花妖生性善良,她们不过是向往尘世间的绚烂、以及对美好爱情的渴望,才会不顾一切的幻化成人。
因为花期短暂,所以花妖在幻化成人后,她的生命也只有三十年而已。
从相识、相爱,在到结婚,然后便是相守到花期结束。
可若是像先前的花葵那边,执意要怀孕生子的话,便是提前结束自己的花期,迅速的凋零。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例外。
花妖生子,有三条路可走。
第一条,奉献自己、生子消亡。
第二条,虐杀凡人、吸取精血供给胎儿养分。
只是如此作为,那孩子生下来就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之气,必然会成为为非作歹、祸害相邻之人。
更甚者,因为徒增杀孽,寿命不会太长。
至于这第三条嘛。
鲜少人知,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够实施。
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福分能够请得动药仙的呀。
依南念的回忆,好像也就是十几年前吧,她还真的帮一个花妖生下了孩子,并且母女平安。
只是这女子和那孩子的去向,她就不得而知了。
想着当初那个花妖告诉过自己的一些事情,南念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从腰间取出一只小瓷瓶。
瓷瓶不大,缓缓倾斜,里面的东西倒入了她的掌心之内。
那是白中带银的细腻粉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她将手心对着尸体,然后深吸一口,将粉末朝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