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陛下,如此能否证明民女的清白?”南念放下袖子,轻抬下颚,一副傲娇的模样。
见状,凤敬承也只能是轻咳两声,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要他说啊,她这此举确是有些伤风败俗了。
哪有未婚女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露出小臂的呢?
但是吧,毕竟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她若是没办法自证清白的话,那就得背上“荡妇”的骂名。
所以...
“今日之事,一律不许外传,谁敢吐露一个字,格杀勿论。”凤敬承严肃的声音响起,顿时令的所有人齐刷刷的跪地。
“遵旨。”
这两个字,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又有多少人是无可奈何?
南念的目光扫过众人。
嗯,看到白燕燕和冯苗苗那一脸吃屎的表情,她就心情大好呢。
至于凤瑾言嘛...
她看向他,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礼貌却满是生疏。
那一瞬间,凤瑾言的心中满是懊悔。
如果...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白燕燕引诱?
如果当初他可以更加信任白颜希一些?
如果...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他终究还是因为自己的愚蠢错过了她,甚至在此之前他还一直对她恶语相向。
“颜...颜希...”凤瑾言似乎是想道歉,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我...”
“行了,跟父王回去吧。”叹了口气,凤泽安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直接将他拉着就要离开。
“麻烦瑞王把陛下送回宫。”烨宸那淡漠的声音传来。
凤敬承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
卸磨杀驴啊?
这是把他利用完了,就送走的意思呗?
“国师不一起走吗?孤还有很多事情要与国师商议呢。”凤敬承微笑着,一副“你要是不走,孤也不走”的架势。
“是吗?”烨宸说着便站起身来,“那就一起回去吧,正好可以与陛下谈论谈论立储一事。”
嘿...这就又要立储了?
“那什么,孤突然想起来还有好多奏折没批呢,这样吧,等孤忙完了孤再来找国师商议立储一事,如何?”
倒不是说凤敬承不想立储,而是当年的事情给了他太深的阴影。
在他看来,若非那个时候他的父皇立储立的太早,他也不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就不至于到最后只剩下他跟凤泽安两人了。
所以,为了避免当初的悲剧再次发生,凤敬承早就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立储的。
“是吗?如此那便不留陛下了。”烨宸对着他摆了摆手后重新又坐了回去。
那副无比嫌弃,恨不得让他快点从眼前的模样,真的是让凤敬承感到伤心。
“用得到孤的时候把孤当个宝,用不着孤的时候就让孤快点滚,男人哦。”他小声的发着牢骚。
然而那些话却是一字不差的全部都落入了烨宸的耳中。
“本尊何时当你是宝了?”他斜眼看向他,脸上满是寒意。
凤敬承一惊,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忙转移话题,将目光落在了白玉衡的身上,“那什么,白...白...”
“陛下,草民白玉衡。”
“对,你。替孤好好招待国师啊。”话一撂下,他也不耽搁,拉起凤泽安就往外走。
“草民遵旨。”白玉衡跪地磕头,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然而实际上呢?
表面乐呵呵,心里哭唧唧。
国师这尊大佛,他家养不起啊。
白玉衡欲哭无泪,抬眸瞧见他们离开的背影,便萌生了要逃避的念头。
“陛下等等,草民送送您。”
嘿嘿...这个借口还不错吧?
他都有种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冲动了。
只是吧,梦想总是美好的,可现实始终都是残酷的。
“站着。”
一声令下,白玉衡本能的止住了原本想要迈出去的脚步。
“回来。”
乖乖的,认命的,他缓缓转过了身。
“跪下。”
没有丝毫的犹豫,“噗通”就跪倒在地。
这一系列的动作,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毫无节操、毫无原则、毫无男子气概。
“行了,继续吧!”烨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眸子却是始终都锁定在了南念的身上。
继续?
继续什么?
众人一头雾水,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
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偌大的中厅内,下面跪着四五人。
南念站着,垂眸不与他眼神接触。
白苏御坐着,同样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位之上的烨宸,在盯了一会南念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假寐。
“国师可是累了,草民这就下去给您安排屋子。”说着话,白玉衡又想溜。
“跪着。”薄唇轻启,两字吐出。
吓得白玉衡刚站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