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留他一条命的吗?”看着凤瑾言吐血昏迷,白颜希眉头微蹙,责备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没死,而且我不轻易动手杀人”淡淡的,听不出他任何的情绪。
可是白苏御确是很清楚,他家大师兄生气了。
而眼前这十几个不知死活的护卫就是很好的发泄对象。
扶额遮目,他有些不敢看那些人的死状。
脚尖轻点,男人将怀中的人儿搂紧,直面向攻击而来的飞剑。
“你...你要干...”白颜希意识到不对,慌张的搂住了他的腰,然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视线被遮挡,可是....
他不是说他不轻易杀人的吗?
为何那些人叫声那般的凄惨?
为何空气中的血腥气越发的浓郁?
她所没有看到的是,那十几个护卫各个死相恐怖,那些原本是用来对付他的剑,皆成了他用来斩杀他们的利刃。
有的被大卸八块,有的被穿成了糖葫芦,还有的直接剁成了肉泥。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若非林坤云及时甩出灵符,屏蔽了内院中的视线,或许现如今整个白府的人都疯了吧。
捂着嘴,右手掌心向上,伸到了白苏御的面前。
不用多言,他也知道他的意图。
“知...呕...”白苏御原本想回答他“知道了”,可是嘴巴一张,便是再也遏制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
而随着他那一声“呕”,林坤云也是忍不住捂着嘴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真的不是他们承受能力太差,而是他那杀人手法太多残忍了。
听到动静的黑袍男子看向他们,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嘴巴微张,缓缓吐出两个字“弱鸡”。
视线微转,在落到自家主人身上的时候,黑袍男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家主子哦,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啊。
明明就舍不得,还非装狠要惩罚她,结果才出手便后悔了。
左手挥剑杀人,右手则是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见那些残忍的画面。
你瞧,这会手都舍不得放下来呢。
只是这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白颜希还是能听见他们的惨叫,能闻见那浓郁的血腥之气。
身体微微有些发颤,她的心里其实是十分恐惧的。
“那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他那么轻易的死掉而已。”
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跟他解释,但潜意识里就是觉得自己该这么说。
“他口口声声骂我是破鞋,我能轻易地让他死?不得狠狠地打他脸,然后让他亲眼目睹我是怎么趾高气扬的幸福下去吗?”
“用他凄惨的一生来衬托你,会不会更好?”男人笑言,原本围绕在他周遭的阴冷气息瞬间消失。
袖袍随意的一甩,那些残肢断臂便化作了粉尘,连带着已经浸满血液的地面也恢复如此,就好似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凤瑾言那十几个护卫彻底是不复存在了。
“十七。”他薄唇微张,吐出两字。
十七?
十七是谁?
白颜希有些好奇的张望着。
而正在干呕的白苏御听到这两个字,忙压下心头的恶心感,一抹嘴角转而就跪在了男子面前,“大师兄有何吩咐?”
说实在的,他也不是很想跪,但奈何身体的反应实在是太快迅速。
脑子还没来得及阻止呢,膝盖已经磕在地上了。
“大哥!”一见他上前,白颜希忙不迭的用眼神求救。
只是他什么时候改名叫十七了?
面对她强烈的求救信号,白苏御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家的大师兄。
开什么玩笑,别说她不是自己真的妹妹,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敢动手啊。
跟大师兄抢女人,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就算是他都不敢把那胆子拿出来用啊。
“他不是你大哥!”男子清冷的声音传入白颜希的耳中,令的她微微一怔。
对哦,她怎么忘记了。
他似乎一直唤她“念儿”,也就是说他很可能认识自己?
“你...”
“你想问什么,等会我给你时间慢慢问。”
而现在,他还有别的事情。
微抬眼眸,他淡淡的扫了白苏御一眼,随即从腰间取出一块小巧的纯金打造的令牌,“拿着它把皇帝给我叫过来。”
他说的随意,白苏御却是整个人微微一僵。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帝呢...而且,他用这个“叫”字,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大师兄,这...”
大师兄?白颜希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动。
他不是国师吗?怎么这会又变成白苏御的大师兄了?
她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不想去?”剑眉微挑,他的视线直接略过他,落在了林坤云的身上。
意思很明确,他不想去,自然有别人愿意去。
“没...没有!”白苏御急忙否认,“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