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觊觎过这九五至尊的位置,我回来也并非自愿,所以您完全不必有这个担忧。”
夏暄还以为太后又说出什么惊天动魄的话来,却原来也不过如此,自己刚才做的那些心理建设好像全部都白费了。
“你是没有这个心思,可是不代表别人没有,皇帝是我亲生的,他心里的那点心思我了解的一清二楚,他把你接回来绝对不是心血来潮,当年他把你送出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太后慢慢的走到了夏暄的面前,“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他这几个孩子里长得最好的,只不过可惜了,这至尊之位又不能按长相来,他想把位置给你,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太后的这话既在夏暄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一直以为他是想要把我当成一个磨刀石?只不过磨的是哪一位皇子,我就不知道了。”
夏暄想要知道的更多,就必须要坦露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
“我也是从他把你接回宫的时候才突然想明白的,这么多年他对所有的皇子向来是一视同仁,犯了错全部驱赶,可是在京都里的这几个也没有占到什么大便宜,可是他今年身体不好,却又突然把你接回来。”
太后锐利的目光扫过了夏暄,“哪里来的那么简单呢,最直白的心思,就用最直白的行动来表达。”
“如果您担心的是这个,我可以在这里向您保证,我不会接受的。”
夏暄向来想的就不是这些事情。
“哪里来的那么容易。”
太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哀家今日把你叫过来,本来也就不是为了非要敲打你,只不过是要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罢了,如果皇帝执意要将大位传给你的话,我肯定会从中阻挠的,到时候如果我做的事情让你不顺心了,你就记恨你那个父皇去吧。”
太后还当真是与众不同。
夏暄回去之后把这些话,告诉了珍妃,珍妃却是一脸的意料之中。
“她当年为了把圣上给扶上位,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现在年纪大了却还要为儿孙操这样的心,估计心中也是烦不可耐。”
夏宜春却在旁边,为夏暄的以后堪忧:“你这一下子可是把这京都中最重要的三位都给放在了对立面了,我现在都有点担心,你以后要怎么办了。”
夏暄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
当天晚上他们就离开了皇宫,却没有想到在皇宫的门口放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等到他们三人到近前的时候,马车上才缓缓的走下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夏宜春当即就愣在了那里,然后才反应过来,立马就跪下去行了一个礼。
“你前两天在皇后宫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副样子,你这小子现在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圣上不轻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夏宜春在旁边,压根就不好意思抬头。
“算了,起来吧,你这副样子要是让你爹看到了,还不知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圣上叹了一口气,又看向了夏暄。
“太后已经找过你了?听完太后的话之后,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和太后之间要如何博弈,其实与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无论最后你们两个谁输谁赢,那个位置,我都不会去坐的。”
夏暄一直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掺和进去。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觉得你还能这样任性到什么时候?”
圣上皱着眉头,一副看着一个不争气的人的模样。
“京都中的那些皇子,个个比我本事强,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捉妖师,其他的与我无关。”
夏暄说完之后,第一次郑重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带着小狐狸离开了。
夏宜春也连忙从地上起来了,匆匆忙忙地行了一个礼,自己也跟着跑了。
那马车之中缓缓的又走下来了一个女子。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得我的心思呢?”
圣上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子,走过半载,那女子的鬓边也已经生出了白发。
“年少人能想的这么开,也是极为少见的,可能也是因为他没有在京都里呆过,所以不知道权势对人的诱惑力究竟有多大,少年人,还真的是挺好的。”
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那个女子正是皇后,她看着夏暄远去的背影,自己好像再看见另外一个人。
“允儿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夏立云知道皇后这时已经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早逝的孩子,自己的心中也是满腹的惆怅。
“如果允儿长到这么大了,可能还没有他的心思透彻。”
皇后却好像并不愿意继续谈论下去。
这对在皇宫之中住了半辈子的中年夫妻,最后缓缓的携手又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我从来没有见过圣上刚才那个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特别无奈的父亲一样,你说话做事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太过分了?”
夏宜春从刚才到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圣上那一副满脸忧容的模样,在自己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