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眼中应当过得很好的夏宜春,此时此刻正跪在自家院子的正中间。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好端端的刚从外面回来,你看瘦了多少,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你现在又让他在这里跪了一天了,你到底还拿不拿他当你的儿子!”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在那里,气恼的用自己的拐杖敲打着地面。
“我如果不拿他当我的儿子的话,我现在压根就不会管他,你瞧瞧他出去的这几个月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惹了多少的祸,现在回来,如果我还不对他动家法的话,难不成要等着以后别人指着我的鼻子,当着我的面,来教训他吗?”
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应该是准备要对夏宜春动手了。
“才不会有人敢当着你的面说什么,他们都只会在我面前的时候说我不过是仗着你的光,可是当着你们的面,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你也不用在这里诬陷我什么,我并非觉得有些事情是我应当要挨的骂。”
夏宜春从小到大和自己家里的这位威严将军都是处于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现在看到他拿了鞭子,自己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把身体跪的更加励志了。
那老太太在旁边听到自家孙子,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好端端的和你老子在这里争什么?你从小到大都不会说一句软话,只跑出去都快半年的功夫了,难不成还不知道一点好歹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说一句软话给你爹一个台阶下,还能有什么事情,你怎么就那么犟!”
老太太气的拿着自己的拐杖在地上敲了好几下。
一个看起来气质特别优雅的中年美妇走了过来,默默的扶住了老太太。
“娘,打从这小子从小长到大,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你每次都去,可是每次都有用吗?再加上这一次他出门的确是闯了一个大祸,如果将军这一次不好好的惩罚他的话,那以后咱们家出去只会被别人说是家教不严。”
那中年美妇正是夏宜春的娘,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夏宜春的娘亲也是谨记了这句话,所以自己对于夏宜春的教育更是从来都不手软,可能也是因为夏宜春的娘亲是武将世家吧。
老太太站在那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就好像是走完了一个流程一样拍了拍夏夫人的手。
“我知道每次都没有什么用,可是如果我不说两句的话,我担心我孙子会觉得这个家里没有人帮他说话了,既然我也已经稳不住了,那接下来怎么样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吧,也少在这里吵,我这都已经快到中午了,不要打扰到我午休。”
老太太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就好像刚才在原地焦急的不行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夏宜春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家的这种教育方式,他爹和他娘一直都是属于嘴上严厉,下手更加严厉的。他奶奶是属于嘴上护短,可是如果自己犯错也是从不手软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夏宜春没有成为一个人见人恨的纨绔,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一次你师傅和我说,我就想要把你给抓回来的,让你出去的目的是什么?你非但没有完成任务,不说竟然还跟着自甘堕落,谁让你用那些妖怪的妖丹提高修为的?我这一身武艺,难道靠妖怪的那些修为了吗?你简直是丢尽了我的脸!”
夏良越想越气,本来自己当初也是不想让夏宜春去趟这一趟浑水的,可是要不是碍于那位的面子,自己又怎么会去管那远在偏远地方的小子呢,谁能想到那小子竟然有那么多的歪心思。
“我这怎么就叫自甘堕落了?而且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和他又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总觉得我们在丢脸,可是谁又知道我们这一路来是怎么活下来的呢?爹,当初你让我去的时候,不也是让我多考虑一下他的处境吗?怎么现在人家说两句,你就已经把这些事情都抛到脑后了呢?”
夏宜春虽然有时候也觉得夏暄做的事情不太对,可是自己也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他。
“就这么几个月的功夫,没有想到你们两个的感情倒是很深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难不成你还不知道现在当今的朝局是怎么样的一个乱局吗?如果这一次不是江飞把你抓回来的话,你怕是不知道还在外面要野成什么样子,有些浑水不是你该趟进去的。”
夏良说到最后的时候,自己还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当今的三皇子,难不成还会有人对他下手吗?”
夏宜春听出了夏良的话中之意,自己身后一下子就出了冷汗。
夏良看了夏宜春一眼,想当年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是上阵领兵了,可是这小子到现在就好像是不开窍一样,对什么事情总是没有一个敏锐的觉察度。
“你这家伙出去这么长时间,竟然也是没有一点长进,也怪不得你爹要在这里惩治你了,你在外面总是跟着东跑西颠的,难道就没有关心一点当朝的局势吗?那味的身体并不是太好,每一次传唤太医的时候,那些皇子们都蠢蠢欲动,那小子虽然身处偏僻,多年来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