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坐回了岸边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脚踝处一阵阵刺痛,将那裤脚卷起来一看,一个黑色的手掌印赫然的出现在了脚踝的地方。
夏宜春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个场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可是又碍于有太多的人在场,自己并没有发作出来。
“瑾娘!瑾娘!”
那先前着急到就差哭出来的书生,在一旁不停的呼唤着那名落水的女子。
好在这岸边围着的众人是有懂医术的,几下子就让瑾娘不小心吞进去的水给吐了出来,总算是缓过来了一口气。
“多谢二位恩公,恩公快随我到家里去喝杯热茶吧。”
那书生也是一个懂礼的,见瑾娘已经脱离危险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就冲着夏暄和夏宜春道谢。
夏宜春现在听到恩公这两个字都已经有一种应激反应了,自己的眉毛不可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我们就不……”
夏宜春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夏暄给打断了,“那我二人今日就叨扰了。”
在去的路上,夏宜春悄悄地问了夏暄一句:“你干嘛要答应他?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不知道吗?我看那八成是妖怪给你留下来的印记,如果不赶紧去除的话,谁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大麻烦,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到别人家里去喝茶?”
“我身上都有,那个姑娘,身上就没有吗?如果今日我们二人不去的话,你猜那姑娘能不能挺过去?”
夏暄只看了夏宜春一眼,夏宜春就彻底的闭嘴了。
等到了家中的时候,他二人才知道原来这对年轻的男女已经是成亲了,本来以为他们两人是灯会出来约会的小情侣,却没有想到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家中比较简陋,还望二位恩公不要嫌弃。”
书生的家中虽说没有多少贵重的物品,但是收拾的很是利索,书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少的窘迫,当真是有着文人的风骨。
“您客气了。”
夏暄微微点了头。
瑾娘回到房间去换了一身衣服。
那书生就在客厅里招待二人:“今日多亏了二位恩公了,如果不是二位及时出现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我二人今日只不过是想要去看一下花灯,却没有想到人太多了,瑾娘一下子就被挤到河里去了,如果不是恩公及时出现的话,我怕是也要随她去了。”
书生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副特别后怕的表情,夏暄是说不来那些客套话的,只能是夏宜春接上了话。
正当客厅里的气氛有那么一些尴尬的时候,卧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瑾娘!”
书生立马就站了起来,然后往卧室的方向跑了过去。
几人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瑾娘的身影。
书生着急的在那里大喊,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难不成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那个东西找上门来了吗?”
夏宜春在旁边的表情也是特别的惊讶。
“你先不要着急,你二人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那瑾娘好像和你刻意保持着距离,你二人最近是否有过一些矛盾?”
夏暄前半句话本来还是在好好的安慰着书生,结果后面就直接八卦到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夏宜春在旁边听了都觉得特别的尴尬:“好好的,你问人家家里人的事情干什么?”
“不瞒你说,今日在河里的时候,我看到有妖在瑾娘的身上落了痕迹,想来是被那妖给抓走了,如果你不如实告诉我实话的话,怕是谁也帮你找不回来妻子。”
夏暄的本意是好的,但是说话总归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书生听到这话之后,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想要反驳什么,可是后来想了想又闭嘴了。
“你耽误的时间越长,你的妻子和危险就离得越近。”
夏暄说话的时候,也并非有多么着急的催促,就好像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一样。
那书生半晌才为难的点了一下头:“不瞒恩公说,我二人已经分床一月有余了,我爱人其实刚新婚不过半年,一直都是琴瑟和鸣,可是一个月之前瑾娘和自己闺中好友去上山游玩了一趟之后,回来就性情大变,整日在我面前唠唠叨叨,而且挑三拣四的,我本以为是家中贫寒让她受了委屈,所以也就一直忍耐,今日就想借着这个灯会出去散散心,却没有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书生本来脸上从来都没有见过特别窘迫的神情,可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闺中好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夏暄问道。
“我只听瑾娘叫她芬儿,也只知道他家住在城西,可是具体的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瑾娘的这个朋友以前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是在一个月前的时候才听瑾娘提起过,说是许久都未曾联络过了,我也不忍心让瑾娘失去了自己的好友,所以也就同意了她们出去,谁知道……”
书生说到这里就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有些后悔。
“现在就立马到河边去看一下,瑾娘有没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