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回来时,看见的就是秦云山如获至宝,抱着一本翻看的破旧的书册离开的场面。
他跑的非常的快,脸上的笑容也很张扬。
仿佛得到了什么人间至宝一样。
陆九渊走到室内,看见宴轻舒:“他又来找你了?”
“对知识的渴望吧!”宴轻舒开口。
陆九渊盯着她,好一会儿说道:“那你挺有知识的、”
“……”阴阳怪气的。
这话似乎含义很深。
宴轻舒看向他:“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那个小院的人反应很快,都跑了。”陆九渊开口。
“跑的可真快。”想到之前白无欢谨慎的样子,这么想,跑了才正常,如果被陆九渊轻而易举的抓住,那才不正常了。
“他对你有些不一般,你仔细些。”陆九渊叮嘱。
宴轻舒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你这大街上突然站我面前,举动也挺不一般的,想来你的那些政敌会盯上我,你说怎么办。”
宴轻舒问他。
陆九渊顿了顿:“不会的。”
“为何?”宴轻舒笑眯眯问道
陆九渊沉默一下:“因为你好看,在一些平庸的人看来,身为男人对一两个长相好看的人有兴趣,那不是应该,如果持续有关联,才会被盯上。”
“是吗?”宴轻舒认为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问题不大。
如果有人想要请她过场,威胁一下陆九渊。
那画面,她也挺期待的。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宴轻舒开口,从将军府离开。
陆九渊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收回。
宴轻舒从京城回到小村子。
熟悉的村子给她一种温馨的感觉。
她走到苗老四家里,小院跟她上次看见的已经天翻地覆,上次过来,围墙坍塌路过的人只要抬抬腿,就能走到院子里,现在土墙高高砌起来,边缘处还种植荆棘,如果有什么缺德心思的人靠近,就会被折腾一番。
大门也修缮了,结实很,这个样子有了家的样子。
她在大门上敲了几下,里面的人走出来。
之前见过的,形容憔悴,了无生机的人,此刻脸洗的干干净净,头发也梳理起来,虽然面容依旧愁绪沧桑,但是眼里已经有了情绪,她推开门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见宴轻舒一瞬间,眼里闪过惊讶!
“是你?”
“在洗衣服?”宴轻舒瞧见小院的藤条上,全是洗干净的衣服。
俩个丫头蹲在墙角玩泥巴。
丫头虽然依旧脏兮兮的,但是最起码会说话了。
磕磕巴巴的过家家。
精神状况也比之先前好了很多。
“里面坐坐。”妇人仓促的招待宴轻舒。
从灶房里端出来一个豁口的碗,里面装着温热的水。
宴轻舒结果碗,有一搭没一搭跟妇人说话,妇人话不多,给了宴轻舒一个板凳,自己就蹲在地上继续洗衣服。
她眼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惆怅。
“我把苗老四弄成那样子,你不恨我?”宴轻舒开口。
她提起苗老四的瞬间,仔细看着院子里的孩子跟妇人,但凡这些人对她有一丝的怨怼,她就不会往自己的铺子放她。
做好事可以,但是若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那万万不行的!
妇人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她应该早些把苗老四给弄死。
原本以为家里没了男人,就没有顶梁柱。
但是苗老四真的没了以后,她才发现,她一个人也能撑起小家。
最起码挣钱了没人会过来抢夺,她长得也不好看,村里一些汉子也不会盯着她看,就算还有些饥不择食的,瞧见自家围墙上的那些荆棘,也老实了。
如果早些弄死苗老四,她那个聪明的儿子也不会没了。
看一眼角落里玩泥巴的姐妹,心里的遗憾退去。
现在也还好,最起码丫头活着,她们也不是傻子呆子。
他们之前不会说话,是因为被苗老四吓到的。
自从看见那男人被土埋了,一日比一日活泼。
还懂好些道理,知道给她揉酸疼的手,晓得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想着这些,看向宴轻舒目光里多了感激,
如果不是她把人给伤成那样子,她定然不敢下手,那时候的她心如死灰,脑子也有坑,根本不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解释制造问题的人。
现在终于知道了。
这种感激的目光,宴轻舒熟悉的很。
“我那个铺子需要人帮忙,你有时间不。”
“铺子蛋糕铺子?我能行吗?”低头看一眼自己被水泡的发白的手。
妇人眼里闪过怀疑。
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试试就知道了,会算数不?”宴轻舒问道。
妇人眼里闪过几分尴尬:“只会寻常钱的兑换,就太多不行。”
“……”啊这!
宴轻舒没有想到这一出。
“那就去后厨炒栗子。”这个需要的是体力劳作。
“我也不会。”妇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