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林泓愣住了,“你这么一说,好瘆人。可她都叫‘姐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也是随口一说,黄家的丫鬟说了她父母都分不清楚,她要是叫声‘妹妹’她也可以是姐姐,所以我觉得也不是没可能。”万古川目光看着街上的人群,说得无意。
“如果她是姐姐,那她伪装成妹妹做什么?”
万古川想了想,“也许她想当妹妹?”
“得了吧,”林泓道,“没证据瞎猜。”
“总会有证据的。”
“证据……我觉得我们就像无头苍蝇瞎转悠——你说这个世界会像上一个一样循环吗?”林泓问他。
“我觉得可能会,只是循环的时间不一样。”万古川手压在剑柄上。
街上人来人往,气氛还是笼罩着压抑和猜忌,一双双眼睛总会有意无意警惕地瞟过他们。
两人说着就走进了江家客栈,江乐儿还在那里玩着充气球。
咚、咚、咚、咕噜咕噜……
两人普一进门,江乐儿就抱起球,看向他们,眼睛清澈明亮,“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没呢,凶手太厉害了,”林泓冲她眨眼睛,“你放心,哥哥更厉害,肯定能抓到他。”
江乐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你们抓到杀了姐姐的凶手,一定要惩罚他。把他的头也砍下来。”
林泓愣了一下,“一定会的……”
江乐儿继续玩球。
咚、咚、咚、咕噜咕噜……
林泓还想问什么,万古川却拽着他走了。
“你做什么?我还想问她一些事呢。”林泓挣开他。
“她的痣到了左眼角下……”
那颗痣原本在右眼角下的……
“卧槽!”林泓一惊,转过头看向江乐儿。
江乐儿抱着球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两人。
“我现在看她怎么看怎么诡异……”林泓扯着万古川,“你说,会不会是双鱼玉佩复制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来?”
万古川看了他一眼,把自己肩膀上的衣服从他手里一点一点扯出来,“没证据瞎猜。”
林泓:“……”
“我说的肯定有道理!不需要证据!”林泓一把甩开他的衣服。
万古川:“……”
两人在他们房间门外遇见了刚从里面出来的江父。
“伯父,你这是做什么呢?”林泓挑眉问他。
江父十分自然,“奥,你们回来啦,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们缺不缺什么东西吗,住得还习惯吧?”
“当然住得习惯了!”林泓笑着,抓了一把碎银子放在江父的手上,“这些日子不能营业你们也不好过,多谢照顾了。”
江父拿着银子直乐,“瞧您这话说得,辛苦你们查案了!”
“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有需要直管跟我说!”江父笑着走了。
林泓的目光看着他离去。
“怎么说?”万古川皱眉问他。
林泓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到床上,冲他笑出虎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徵朝黑心客栈的惯例,来屋里捡漏,客栈里丢东西就别想找回来了。”
“天下第一商家的公子真是上道。”万古川站在桌子旁,倒了杯茶喝。
“哟,你认识我啊?”林泓有些意外。平阳姓林的又不止他们一户。
“林公子锦衣华服,想不联想到富商林家都难。”万古川放下杯子,在凳子上坐下。
其实万古川回去也调查过的,富商林家的二公子确实就是林泓。还有段家,他也查过,段家从事阴阳,并不在平阳城,在隔了几座城池的古旗。看来这个世界找来的人跨的地域挺大的。
林泓道:“不过给钱也是应该的嘛,总不能白住吧。”
“你就不怕钱财外露,他来找你麻烦?”
林泓冲他挑眉,“这不还有你吗?”
万古川:“……”
林泓道:“我觉得,凶手不是江父。”
万古川擦着剑看向他。
“那些死者家属都说凶手不为钱财,江父这么爱财,杀了人会不偷东西?”
“在理。”万古川道,“但也可能是装出来的。”
这天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的早饭明显丰盛了不少,江父江母也笑意盈盈的。
林泓:哎,太真实了。
万古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今天再去其他死者家里看看吧,搞清楚凶手如何做到密室杀人的。”
“行。”林泓附议。
路过院落,江父两手提着水,刚打了水回来。
手里提着的水桶挺大,从很远的河边提回来的,一路上少不了体力有些不足,还不等把水倒进大水缸,就累得把水桶杵在地上歇着。
江乐儿扔了充气球跑过去,“爹!我帮你!”
她说着,一只手提起了那个有她半个人高的水桶倒进水缸里。
江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乐儿真懂事。”
林泓看在眼里。心道父女和睦。
两人路过曾去过的闫家——死了儿子的第一户人家,那位枯瘦的老人家正站在门口。
她看向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