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是哪儿？”林泓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问道。
两人朝山下走去。
万古川看了很久，“像是西北方的甘叶城。”
林泓把发冠束好，对着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吹了一口气，不以为意，“你确定吗？说得好像你看过很多城，知道它们都长什么样似的。”
“为什么不可能？”万古川瞥向他，“你这头发束了和没束有什么区别？”
“你管我。”林泓干脆把发冠取了，松松垮垮扎了个马尾。
这个世界不是三伏天，凉凉的，像是秋季，林泓却还是嫌累得不行，“这山怎么这么高……还没到。”
“你可以再试试最快的下山方式。”
“……”
两人终于走到了城门前。城墙万仞，近看才觉得雄伟坚硬。
“确实是甘叶。”万古川肯定道。两年前他曾路过这里。
林泓笑了：“可巧，我还没来过大徵朝的西北方呢。”
万古川看了他一眼，“这次是怨鬼请你来的。”
林泓：呵呵。自我安慰失败。
“这次怎么没看到段锐立？”林泓一路上都在注意他。
万古川道：“他应该没来。”
林泓悲叹：“好小子，运气不错。”
这座城很奇怪，偌大的城池，交通也挺便利，却没有人进城，只有人出来，拖家带口，像是搬走再也不回来了。
进城的就只有他们两个。
两人走在街上，四处看着，这是一座很正常的城，街道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
可是总觉得少了几分热闹，仿佛每个人心头都挂着一块重铁，没心情谈笑闹腾。安宁和正常下定藏着什么事儿。
最奇怪的是家家户户的窗户都是用木条铆钉封死了的。
他们都不透气的吗？
两人走着，总觉得人们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考量和警惕。
“这座城有问题，得找人问清楚。”林泓道。
万古川看了一眼落上了大锁的衙门，表情不太好，“去看看布告。”
布告专门用来贴一些通缉令和公告。
“衙门都关门了，谁来贴啊？”林泓跟着他往城中心走去。
万古川道：“这座城很偏远，王命不到，上层管不了。衙门的铁门上有很多划痕，定是有什么事情他们办不成引起了公愤，才关门闭户的。”
“你观察倒是仔细。”林泓称奇。
林泓想直接问街上的人试试。
“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们外人还是别多管闲事。”被问到的男人像是火烧似的，不作停留直接走了。
林泓：“……”这么不好客……？
林泓在一个门缝里瞥到了一只眼睛，正在看着他们。
“请问……”还没等林泓问出口，那个门缝就重重地关上了。
林泓：“……”服。
万古川看着布告，上面贴着各种公告，纸张破破烂烂的，显然是很久没有换过了。他艰难地在里面寻找有用的信息。
“这些公告都是去年的。”万古川看到了公告上的时间。
林泓头疼，“我们回到了去年？”
“不好说。”万古川浏览着公告，声音冷了下去，“这座城里，发生了连环杀人案。从前杀女子现在杀男人，头……都不见了。”
“卧槽，这么变态。”林泓凑过来看。
万古川错开一步给他腾出位置。
“凶案都发生在夜晚。”林泓看着公告，“地点还都是在家中，难怪城里的人要把窗户封死。”
林泓问万古川：“我们这次是要抓到凶手吗？”
“不清楚，但一定和此事有关。”
“姐姐，你回来了？”一个柔柔的声音蓦然响起。
一个小女孩站在他们面前。十二岁的模样，穿着嫩黄的长裙，胸前挂着一个雕着双鱼的青色玉佩，右眼角下一颗小小的痣，挺可爱。笑容和煦。
姐姐？万古川马上甩锅，“林清泉，她叫你。”
林泓：“狗屁！难道我已经好看到像个姑娘了？”
万古川：“……”
可林泓看过去了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目光的焦点不在他们身上，而在他们身后。
林泓梗着脖子转过头去，竟真瞥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可他看清楚了。
一个没有头的小女孩。穿着带血的嫩黄色长裙。
“卧槽！”林泓一把扯住万古川。
“拽我做什么？”
“我被吓到了！”
万古川看了一眼身后，一片空荡荡，“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林泓瞬间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女孩的衣服……好像和那个没有头的身影一摸一样……
万古川：？
那个小姑娘眼睛的焦点渐渐落到他们身上，笑容却是蓦然收住了，“姐姐叫我带你们回家。”
说完，她转身走了。
姐姐是谁？
“跟上吗？”林泓心有余悸。
“不然还能去哪？”
路上，林泓小声把自己看到的给万古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