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义龙房子同样的价钱,能在不远处的尼斯或者圣托配兹附近买一座46英亩可以看到大海的大别墅,而不是一座只能在闹市区才能拥有的老旧公寓楼。
通过对比大伦敦城市区域内的梅菲尔和萨里郡的居住状况,这个原则也是通用的。
可林义龙一反常态地坚持选择了摩纳哥。
作为度假地的居所,除了无所得税的考虑,林义龙不想要36英亩的庄园的原因还有一个:这里毕竟是蓝色海岸,游艇上的景色要比建筑物里的景色要强得多,而且作为动产的游艇也要比不动产的庄园更灵活,不存在变现问题。
然而这里毕竟不是林义龙的经常居住地——在闲置的公寓里招待凯蒂的父母,早餐总是愁人的,关键并不在于做什么,而是“谁来做”。
让客人们自己弄早饭这种事林义龙是做不出来的;最适合做早饭的凯蒂要先去照顾女儿们,然后才能顾及到大人们;女儿们的保姆到了休息时间,准备回房换衣服,打算去沙滩长椅上晒日光浴。
可毕竟是早餐,和凯蒂商量了一下,四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一起去外面的餐馆里解决的。
这个“外面的餐馆”只得是各种意义上的外面——不仅不在社区里,不在林义龙房子所在的行政区划内,甚至不在公国内:这里早就住满了为了享受税收红利的各种富豪,甚至在这个公国内,被各种公寓楼挤得乱七八糟的社区连类似英国随处可见的街角商店都没有。服务业倒是很繁荣,然而都是各种企业的“挂名地址”的服务业,剩下的包括购物和供水供电之类的服务,要么集中在蒙特卡洛最知名的那座广场,要么就都搬到了一街之隔的普罗旺斯大区,至于早上营业的平价早餐店,就更不可能坐落于公国境内了。
“吃顿早餐都要出国。”怀特豪斯先生吐槽道。
“没办法的。”只要了一杯咖啡的林义龙进行了日常乳法,“其它餐馆早上几乎都不营业,‘这里是法兰西的里维拉,不是英国的里维拉。’”
“你说的很有道理。”怀特豪斯太太笑道,“这句话就解释了一切。”
“真的,我就很难理解为什么南欧这些国家那么懒散,平时上班上学时间都很晚……”林义龙只能顺着怀特豪斯太太的话,但他也确实不太喜欢拉丁裔欧洲人,“我在伦敦工作那阵子,每天得五点半起床;凯蒂在担任实习生的时候,估计比我那时候还勤奋。”
“我可没义龙你那么疯狂,我一般都是一点钟睡觉,七点钟起床。”凯蒂笑道,“我以为我在那个年纪,应该更忙一些的,没想到先当了妈妈,现在要是每天睡不足8个小时,就觉得一天都没劲。”
“嘘.....别让你的选民听到就行。”林义龙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小声说道,“你的选民也大多每天上午五点起床,很希望能有一个一样勤勉的代言人的。”
“嗯,这种选民确实五点钟起床。”凯蒂接下这个硬茬,“然后一天几乎除了回复几封邮件,写那么两篇有点孩子气的分析之后,就天天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每天也确实是闷在办公室里,几乎什么也不做。”
“为了养孩子,赚点钱干点副业什么的。”林义龙只能内心里称赞凯蒂的这个转讽,“一份工作的收入显然是不够养孩子的。”
“干点副业也没见账上进了什么钱呐。”
“会有的,会有的。”林义龙和凯蒂对视而笑,就此战平。
看着女儿和她男友旁若无人地秀起恩爱,怀特豪斯夫妇也发出来会心的笑容。
“义龙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做着这份工作?”凯蒂的母亲问道。
“因为平时的时候,如果拿我的副业当主业,总有点不那么放心。”林义龙答道,“我在阿姆斯特丹有个朋友在一所非常著名的金融企业里当分析师,但让她出来和我们一起合伙是很困难的:因为如果是大企业的话,只要能保住你的职位,你的收入和福利待遇都是有保障的,但如果你出来创业烦心事就更多。现在的各项工作和家庭生活的平衡现在刚刚好,再多我就真的要分身乏术了。”
林义龙还有一个必须从事律师职业的理由没法直接和凯蒂的父母解释清楚,但作为同行的凯蒂肯定知道他为什么要继续以律师的身份工作:因为只要林义龙能够证明他的主要职业是律师工作,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