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愿不愿意承认这句话的指导意义,奥斯卡-王尔德说的“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关于两性的,但‘这个概念’本身除外,‘概念’关乎权力。”还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林义龙和许振坤是众多践行者中的两个罢了。就算能放下一些其他方面的执念,可关于“性”的方面完全不能不管。
所以,在某些特定的关乎“信任”的情景下,一旦失信,就是决定性或者致命性的。
整个下午,许振坤没有好好工作的心情,提心吊胆地留意着四面八方传来的信息,直到拿到予以资产保全的先予执行令,才算安心。
以现行体制的速度,法院从受理到决定当然不会这么快——林义龙调动了部分社会资源的结果,没有实质问题,只是程序加速,这样的要求并没有被拒绝的理由。
即使这样,事情也不算结束。
在一切尘埃落定、许振坤的“夺妻之恨”得血的当天傍晚,两人找了一个日式铁板烧,在大厅的一个没多少人的空桌旁等着点餐。
林义龙始终对价钱不太便宜的自助式的铁板烧趋之若骛,不用有点餐的麻烦,也没有结账的推搡,更没有餐桌间的觥筹相劝。
两人点餐后不久,两个穿着商务休闲装的男人坐到了林义龙和许振坤的旁边:一个穿着棕色外套,长相十分老成;另外一个穿着青灰色的休闲西服上装,稍显稚嫩——但也应该跟林义龙和许振坤两个岁数相近。
“许先生,您好。您身边这位是林律师吧。”青灰色穿着的人礼貌的问道。
在年轻的那个试图与许振坤和林义龙搭话的时候,穿棕色外套的人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好朋友。
“两位有何贵干?”林义龙并未否认青灰色西装男的猜测,问起两人的来意。
“这位是路特斯担保公司的副总,王宁王经理。”穿青灰色衣服的人介绍着,“我是......”
“请先等等,我不记得我们华雁银行与贵公司有经济上的来往,如果两位有什么资金上的困难,请在上班时候来,现在是下班时间。”林义龙很没礼貌地打断了来人的讲话,倨傲地说道。
“我们是来谈关于乌德公司的债务的,有些情况我想请两位说清楚。”穿着棕色外套的王总突然说道。
“有些什么事情我不了解的呢?”林义龙问道。
“林律师不了解的是我们的背景。”王总也摆出与林义龙同样的傲慢态度。
“哦?我很好奇,请细说一下。”林义龙针尖对麦芒。
王总用眼神示意穿青灰色西装的下属上前。
“我们知道林律师在国外呆了将近8年,对国内的具体事务不慎明了。”下属说道,“但请还是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路特斯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我姓刘。我们利特斯公司虽然远远比不上华雁银行,但我们的客户却是...”
“你们的客户并不代表你们。”林义龙继续打断,“刘先生,我们现在还没对你们这方面的客户有所顾忌,生意场上赔赔赚赚十分正常,既没有一直赔到最后的输家,也没有一直赚到手软的赢家——既然你们来找许先生,那说明你们并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动许先生的上级——我更想听听你们的目的。”
“两位先生,您要在这里吃饭么?”一旁的服务员感受到了火药味的服务员突然插了句嘴,“如果是的话,请不要影响其他食客;如果不是,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客人。”
刘姓助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估计他对维持秩序的服务员的说辞更愤怒一些。
“我想请两位把华雁银行所持有的乌德公司债券,转让给我们。”王总见到自己的下属不行,只能亲自下场了。
“这倒没什么不可能。”许振坤说道,“我想听听你们的报价。”
“每张债券20元!”王总咬牙切齿地报出了这个价格,这个价格比当天晚上的收盘价高了近一成半。
许振坤没有说话,而是冲着身旁的林义龙傻笑起来:
“哥们,你听说了么,他要20块钱买我100块的债券。”
林义龙也跟着尬笑。
“为什么票面价格100块的东西,要20块卖给你们呢?”许振坤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