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可盯着他，“那你对陈澜阿姨……”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好了，别再提这个，如果你不想让你妈妈失望的话。”程光辉很自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程蔓可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离开医院，时间还早，程蔓可没回学校，而是把陈澜给约了出来吃饭。
她就近找到一家餐厅，边等边想着最近的经历。
既然医院那个不是她妈妈，那么她亲妈肯定另有其人。
仔细揣度一遍，答案不难找寻。
但她需要再确认一下。
陈澜到了后没有立马进来，她站在外面盯着程蔓可看了几分钟，这才推开餐厅的门。
“蔓可，怎么了？这么着急把我叫来？”陈澜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坐在她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程蔓可垂眸道：“我妈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躺着。我看着她浑身插满了管子却帮不了任何，想找个人聊天，所以想到了你。”
陈澜放下水杯，“你妈妈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也相信这一点，可就是难过……”程蔓可观察着陈澜的表情。
“好了，我们先点一些吃的，你妈妈身边需要人陪，你的身体不能垮，得把自己照顾好。”陈澜拿起菜单给程蔓可。
程蔓可摇头，“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阿姨，你点吧！”
“嗯，好。”陈澜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自从有了那个怀疑之后，程蔓可发现了很多以前忽略的细节。
比如陈澜记住了她的每个饮食喜好，还会特意地关照她的感受。所有这些，都是程蔓可的妈妈不曾做到的。
陈澜点好餐，继续安慰着程蔓可。
她发现程蔓可情绪低落，不似往常那般刁钻跋扈。
但她没有多想。可是渐渐地，她被程蔓可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了。
“蔓可，你怎么不吃？”陈澜笑，“不合胃口吗？”
程蔓可放下筷子，“阿姨，今天阿晋打电话给我了。他只给我三天的时间，让我承认自己是小三。等过了这个期限，他会让我很不堪。”
之前在电话里说过这些，但她态度不好。所以，现在想再说一遍。
陈澜想了想，“先别管这些。具体的办法，阿姨来想。听话，好好吃饭。”
“阿姨，您为什么对我这样好？”程蔓可补充，“比我妈妈都好。”
陈澜闻言既欣慰又胆怯，欣慰的是这丫头终于不对她冷眼相待。胆怯则是因为怕她知道了真相。
“因为我喜欢你啊，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生了个儿子。现在动不动被阿晋气死，我更觉得女儿是小棉袄……”陈澜说着说着真情流露。
程蔓可笑了，“那您可以把罗飒飒当女儿啊。儿媳是半个女儿呢！”
“不能比。”
“什么不能比？”
陈澜表情僵了下，笑道：“我的意思是，飒飒性子太野了，如果我是她妈，肯定被气死。”
“嗯，咱们吃饭吧！不想这些不愉快的了。”程蔓可拿起了筷子。
饭后，陈澜道：“我去买单，你在这等着。”
“好的。”程蔓可等她走远，站起身到对面，打量一圈，从陈澜的外套上捏起了一根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