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焰打趣，“除了周三，你很少光顾我这，今天什么风？”
霍晋掏出一根烟点上，没应声。
“莫非，是跟媳妇吵架了？”慕北焰又问。
霍晋不理会他的话，“有酒吗？”
“有。”慕北焰招呼手下把酒拿来。
闲聊之余，霍晋没有过问跟程蔓可有关的半个字。
慕北焰能在道上混到这个地位，自然具备他的沉着和冷静。
不该说的话，不说。
霍晋没问他，反而让他少了一些难堪的可能。
不过，他比较好奇一个问题，“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放弃对程蔓可的监视？”
霍晋安排古曼在程蔓可身边，说的好听是保护，实际上就是监视。
让慕北焰诧异的是，程蔓可去了趟医院，出来就获得了自由之身。
这其中，必然是有猫腻的。
“因为我没耐心了。”霍晋也不管慕北焰问这话是为他自己还是程蔓可，直截了当地回答。
“对谁？程蔓可？”
“是。”考虑到跟程蔓可的关系，霍晋不可能对她下狠手。
不过，一些现实有必要让她认清。
限制她的自由，并不能解决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是看她能作成什么样。
慕北焰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表情玩味，“看来，你跟那小丫头的关系变好了。”
“不然怎样？每天打破脑袋？”霍晋略显愠怒。
慕北焰慌忙赔笑，“当然不是，夫妻俩在一起，就该和和睦睦的。你们这样，是好事。”
霍晋在慕北焰这待到很晚，这才到家。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显得空荡太多。分明是，他以前巴不得赶紧把她赶走的。
他自嘲地笑，“还没怎样呢，真正尝过滋味的话……”
他眼眸一黯，想到那晚在车里的旖旎景色，窜起燥热。
他不是不想碰她，相反的，在那样的情况下自我克制，这将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他只是想，在她同意的情况下，再跨出那一步。
霍晋起身，去浴室冲澡。
陈澜跟吃了炸药包似的，对着家里的佣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家里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
一早，她得知罗飒飒昨晚没回来，又发挥先前怒火的余热，找到刚下楼的霍晋一阵理论。
“阿晋，你跟飒飒怎么了？她现在连家都不回，该不会你们吵架了吧？”陈澜追问。
霍晋不理会她的话，迈动大长腿走向餐厅。
陈澜追在他身后，看到老爷子出来了，故意大声道：“你爷爷还盼着你们赶紧要小孩呢，这样整天不着家，什么时候怀上？”
霍晋突然停下步子。
陈澜一个刹车不稳，差点撞在他身上。
不由嗔怪，“阿晋，你干嘛呢？”
“你是看她没怀上，所以给我下药，想让程蔓可怀上，是吗？”霍晋冷冷问道。
这话说的极难听，矛头直指陈澜。
陈澜面色骤变，意识到自己被污蔑了，黑着面孔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这样做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那些小心思，说的太详细，大家都没面子。”霍晋冷笑。
陈澜惊骇万分，乱套了，全都乱套了。平日里，霍晋最多是当着罗飒飒的面维护她。
今天，罗飒飒不在场，他却在这当起了护妻狂魔。
莫非，这也是那晚的功劳？
这个发现并不美妙，陈澜沉浸在震惊之中，乃至于忘记了争辩。
待她回过神，慌忙看向一边。
也不知道，霍老爷子有没有听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