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又向前行驶了一小会,队长突然向左边看去。并对司机拜拜手:“往左转,纸人在那边发现那些什么。”
因为车上坐的都是高人,而放下心来左右张望的冬阳,听到声音也一起跟着向那个方向看,黑不隆冬的什么都没有,心里感叹‘真厉害,和自动侦查犬一样,还带定位的。’
因为空间很黑,车的速度并不快,就这样慢悠悠的前进着,八米左右看到了几个隐约的光线像是车灯。三米后车灯才照亮眼前的车,上面印着特警两字,看来是后面进入的12名特警队员。
大兵按下车窗,对着那边喊道:“兄弟,在不在呢?出个声。”
说也奇怪,他们的车已经开到这么近的地方,那车里丝毫没有动静,看样子没有人。
大兵又喊了几次,的确没有回应,那边的车灯大亮着,是静悄悄的,这就让人有很不好的预感了。
这边也没人下车,大兵直接开着小面包从对方的车尾绕过去,这两辆警车是以前以后停着的,他们来到这边后发现不只是车灯亮着,连这一侧的车门都是开着的,通过敞开的车门能看到里边车垫上拽拉的痕迹,不用说都是非正常性离开。
大兵使劲按着喇叭,并用车顶上的喇叭向外面吆喝道:“有人吗?有人吗?”
冬阳只感到耳膜嗡嗡一阵响,这头顶的喇叭声音实在太大,都盖过了汽车的鸣笛声。
队长手伸到车窗外面,一个小纸人不知道从哪飘飘悠悠的飘到队长的手心。
“静。”就算在这种很吵闹的声音下,这个冷清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的进入了车里的每个人耳里。
是坐在最后一排抱着一把弯刀,之前从来没说过一句话的青年。好像是叫阿澈来着,冬阳回忆着队长的介绍。
大兵马上停止的声响,一瞬间整片空间又回归寂静,那个叫阿澈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冬阳也认真的去听,除了汽车的引擎声没听到什么东西。
阿澈敲了敲右侧的玻璃,给出了明确的方向:“在另一边。”
他们上桥的方向是和正常的路线相反的,这是个单向六车道的双桥,他们的右边是两条绿化带,中间有一米宽的镂空地带。
看过去,果然那绿化带上的绿植,有被碾压拉拽的痕迹,有的根已经翻出来了,之前是太黑,没有明确指出的话,还是很难发现。
看样子是去到那一边桥上了,队长推开车门:“你们在车上等着,法泗和我走。”
队长离开车子,助跑都没有,身手利落,的跃花坛上去,丝毫没有犹豫的跨步到对面,那空着的下面可是几十米的江面。
“哼。”
冬阳听到了一声很不开心的哼声,转头去看时,法泗已经下车正要上绿化带。
他问身边的瞎算:“不用去帮忙吗?法泗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修的是佛家七情,具体怎么个修法不清楚,比较奇怪吧,但听说七情全破,堪称真佛了。”瞎算一真在摆弄手中的罗盘,进到这里后,罗盘上的指针就乱转,不可能啊,这个罗盘可是师父传给他的,在这种鬼域里,它只会在下阴气最重的地方。
“真佛?”他新认识的世界真的是精彩万分,妖魔鬼怪齐上阵不说,神佛都出现了。
“真的假的不知道,和尚皮都厚,抗揍力气大。“瞎算拿出了杀手锏,对着罗盘啪啪拍了两下。
好吧,没用,上面的指针还是乱转:“还有,不许和他们一起喊我瞎算,请叫我天机子,这可是师门传下来的名字。”
冬阳能怎么样,作为一个新人,他当然不能反对了:“好的,田鸡子大哥。”冬阳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呢?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乖少爷,在混混街上长大的孩子总有那么一些倔强,和偷奸耍滑。你叫叫什么就叫什么,那多没面子,毕竟是刚入团队,要给老队员面子的。
停下手上摆弄的动作,瞎算沉思了片刻,他是不是跑调了,又没证据只能瞥了一眼,继续摆弄手中的盘子。
冬阳向人离去的方向看,也就能看到近处的绿化带,根本看不到那边发生什么事。
那边的动作也快,很快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在黑暗里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往这边来,最后是几个穿着特警制服的人相互扶着从黑暗里出来。
他们看的都挺狼狈,灰头土脸的,好像和什么搏斗过有气无力的相互扶持着。法泗是一手一个捞了,两个特警在腋下,还能轻巧地跳上绿化带,越过一米的缝隙,来到这边,把手中的两个特警放进他们的车子里,并回头接了一下那几个往这边跨的特警们。
队长跟着他们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张符纸戒备得看着更黑暗的地方,是最后一个从那边过来的。
特警们上车的速度不慢,所有人都上去后,队长在他们的车上拍了张符,就是普普通通的黄纸符,拍上就牢牢的粘住车:“你们跟在我们车后,不管什么事都别下车。”
和尚还从后备箱里拿出牵引绳,把三辆车都连了起来。
冬阳看到拍在车上的纸符闪一下,等他要认真去看时,那光芒已经隐了下去。
队长和和尚上车坐好,大兵发动车子,极其稳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