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呢?
承诺若有用,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爱恨情仇。
可这话她甚至不好明着告诉江枫,只能希望江枫能自己想通,这已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法了。
江枫低落极了,然后听见了身后窸窣的声音。
抖了抖耳朵,江枫刚想转身,便被温润的手掌按住了脸。
整颗脑袋被按在枕头上,很快细碎声音停止,手掌才松开。
江枫一转头,果见余殊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不禁酸溜溜道,“早知道刚刚就把你吃干抹净,让你穿。”
余殊刚想躺回来,闻言微滞,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起来。
她削瘦的背脊半悬,江枫黑着脸将她拉下来,“要上你早上了,怕什么怕,丢人。”
余殊沉默了一会,肩膀才放松了下来。
她将手往脑后一枕,懒懒的道,“少说这等话,我听不惯。”
“什么话?”
“上。”
江枫:“……”
她突然笑了起来,“那依你所言,用什么样的词比较好?”
余殊竟真的沉思了起来,她漂亮的眼睫轻垂,薄唇微抿。
若非江枫知道,差点以为她一本正经在想什么天下大事。
余殊想了一会,诚恳的道,“什么词都不能形容,所以不要说。”
江枫凑到她肩上,“那如果我偏要说呢?”
余殊指尖一指。
江枫看向她耳朵。
余殊:“我可以封住听力。”
江枫:“……”
淦。
看见她的沉静从容的眼神,江枫郁闷极了。
“你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的,”她道,“难伺候。”
余殊却不禁轻笑,“那你不要伺候。”
江枫更郁闷了,忍不住泄愤般咬她肩膀。
以往她想让余殊失态,只能通过戳她心口,刺激她。
她招数用过太多次,余殊已经快有耐药性了。
而现在,她要是还敢继续这么做,说不得余殊真的会掉头就走。
江枫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黔驴技穷了。
郁卒了好半天,江枫开动大脑,一时竟也没什么好办法。
余殊心细,又冷静又机警,想用正常方式让她失控,几乎没有可能。
而余殊不失控的状态下,让她承认喜欢,更是难如登天。
这么一想,前途简直一片黑暗。
余殊美眸微斜,见她越咬越重,终于问道,“你在想什么?”
江枫回神,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闷声道,“想你怎么样才能承认喜欢我。”
余殊沉默,避而道,“承不承认很重要吗?”
“就说我是想征服你,不是喜欢,你不介意?”
余殊眸光微闪,不动声色道,“我不介意。”
江枫冷笑,“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表现的。”
余殊表情自然,“也许。”
看她不以为意的表情,江枫又气到了,狠狠又咬了一口,“感情难受的不是你是不是?”
余殊想了想,依旧枕着手,“可是就算承认,又有什么用?”
江枫:“我不管,那你先说。”
余殊又没音了。
等江枫看她,发现她居然已经闭上眼睛,装睡。
江枫:“……”
你是人吗?余小殊?
拽了她两下,又戳了她腰,余殊固执的装睡,江枫只得愤愤不平的抱住她的腰,“坏女人。”
她又有点窃喜。
余殊看她醒了,没穿衣服就跑,已经是大好事了。
但是知足不能长乐,江枫想要更多。
这样想着,她手里抱的更紧了。
登基过后要忙的事情太多,所有人都忙的昏天黑地。
这日,江枫好不容易再度忽悠余殊留宿,正美美的抱着睡觉。
睡着睡着,江枫忽然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会,手摸了摸,大惊失色。
她家余小殊怎么凉了?
她怎么不热了?
余殊是火系,抱在怀里一直是小暖炉一样的!!!
江枫方寸大乱,下意识推余殊。
余殊毫无动静,安静的躺在床上,手还枕着脑袋。
“余殊!余殊!余殊!”
“她在睡觉。”
江枫一愣。
冷清的声音继续道,“要我将她也拉进来吗?”
江枫看了看余殊,后知后觉的发现,天色有些阴森昏暗。
她看向窗外,“天亮了?”
“刚亮不久。”
江枫:“……代侯阁下,你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她家余小殊在她床上凉了呢!
来人正是代侯。
江枫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镇国庙重立,珍而重之的将镇国剑放了进去,到现在都没敢拿回来。
“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江枫感动极了,“你不知道我多怕你一刀砍了我!”
代侯:“……”
代侯神情有些微妙,“你不是一直让她跟着你吗?”
她显然不是对外界毫无印象。
江枫振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