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余殊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虽然一开始较为克制,后来躺着躺着就……
余殊休息的时候就像个霸道的大猫,下巴搭在大爪子上的那种。
江枫:“你还不放手,我要被你闷死了。”
余殊在一开始短暂的害羞过后,就表现的特别自然。
明明也没高多少,但是江枫被她一抱,就仿佛整个人都比她小一圈一样。
余殊脸颊挤在她颈窝,闻言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片刻后,她哗的一下四肢摊开,整个人像只摊平的大豹子,仿佛揉一下就会呼噜噜一样。
江枫:“你不害羞了?”
余殊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害羞。”
江枫:“哦~~~”
“那我们滚床单吧?”
余殊一秒想通这个词的意思,呼吸半滞。
片刻后,她转过身,迎上江枫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道,“主公好像很懂这等事,花名张口就来,看来没少逛过花街柳巷。”
江枫看着她的眼睛,“花名?你是指滚床单吗?”
她没忍住笑,“我还真没去过,忙着拼事业,哪有空去。”
“年少的时候有老祖宗看着,长大了还没来得及浪,就遇到几个特别讲究的友人,等不受影响了,却又要造反了。”
中间少有的空暇,她还要以身作则,不能带坏李清明和许子圭。
余殊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不掩饰的怀疑。
江枫也学着她的姿势,笑眯眯侧过身,“阿殊呢?我知你洁身自好,但你懂的也不少啊~”
余殊瞥她,“你觉得我是不谙世事的人吗?”
她问出了耿耿于怀的问题,“龙座呢?”
“你好像一点都不抗拒她……”她只说了一半,就屏息了,眼神死死的盯着江枫。
江枫脸色一僵,“算了,早晚也要跟你说。”
她干脆往余殊怀里靠了靠,仔细说起了自己与季余眠的相遇相识。
“我还是觉得,她是接触的人太少了,”江枫道,“我配不上她。”
“你觉得呢?”她求证一般,希望余殊给出解答。
她记得余殊鬼精鬼精的,说不定有所发现。
余殊凉凉的看着她,“我还是觉得她很喜欢你,青梅竹马,忠贞不二,说出来会让世人赞赏,而不像你我,注定……”她顿了顿,改了词汇,“曲终人散。”
江枫笑容一垮,“才不是曲终人散,我就是喜欢你。”
余殊未置可否,“你不该向没有结果的事情付出感情。”
江枫看着她漂亮清明的眼睛,“那你呢?”
“知道不可能,还被我纠缠着坠入泥沼?”
余殊轻飘飘的无视了这个问题,“我怕你没有新鲜感之后,会后悔。”
“我只是个将军,大概率给不了你什么,甚至连生死都由你掌握。”
“我没她高贵的身份,没有她生的绝色,没有她痴情,”她道,“很大概率,我的忠心也不如她。”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不选她而选我。”
“以我对王公贵族的理解,这种想法往往出自于他们无聊又卑劣的征服欲,”余殊纤长的眼睫微扇,“而当猎物对他们产生服从和依赖,就到了被抛弃的时候了。”
她语气平静,眼睛却始终未离开江枫的眼睛,“而我。”
“即使被你抛弃,恐怕也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江枫:“我知道你会这样想。”
“可我觉得,”江枫看着她,“你可以尝试相信我一下。”
顿了顿,她又抿唇道,“阿殊,你有没有反抗能力,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你我都明白,就算是金阶之上,也远无法为所欲为,”江枫凑近她的眼睛,“而且,若真有那一天,我不介意你挥剑向我。”
她瞳孔竟有一抹趣味的笑意,“血染金阶,也挺浪漫的。”
半天后,余殊面无表情的将她的脸推开,“浪漫个屁。”
江枫蹭了蹭她的手心,语气闲淡,“皇权很厉害吗?可是对真正的‘玩家’来说,不过也是找到方法就能践踏两下的玩物。”
“这世上有的是不能反抗的人,”江枫笑道,“但是你不是,你们都不是。”
“我看中的人,没有任何一个逆来顺受的。”
她语气居然有种莫名的骄傲,“就算是许子圭,被逼急了都会翻脸咬人的。”
余殊完全不知道她在自豪个什么劲,她莫名其妙的道,“皇权被践踏你很开心吗?”
江枫:“……反正现在还蛮开心的。”
有机会给余小殊科普一下马列,但愿不会被她当成妖怪。
余殊嗤了一声,“不过你说的没错,若真有那一天,你最好第一时间杀了我,否则后果你恐怕承受不住。”
江枫想了想余殊的武力和脑子,深表赞同的点头,“我觉得我恐怕自己还没意识出问题,就被你发现了,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ko。”
余殊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江枫捏她鼻子,“啊呀,明明是你非要往这方面想,我顺着你,给你吃定心丸,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