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上,千余名赵军骑士对我军后方发动突袭。”
“启禀王上,赵军骑士战力强大,我军后方防线快要支撑不住了。”
“启禀王上,我军后方防线已然出现了溃退之势。”
骑乘在健壮的战马之上,视线伴随着麾下骑兵禀报在战场之上游弋,义渠王义渠骇此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刚刚还是作为猎人而存在的义渠骑兵,怎么短短时间之内便转变为了猎物。
此刻的平野之上,千余名赵军骑士在将军乐毅的率领之下犹如一柄锐利的长枪,直直刺入了义渠骑兵的方阵之中。
那些刚刚和对面秦军一番交锋的义渠骑士,只是微微喘息了片刻,便又遭受到了来自那些赵军精锐的背后一击。
当然,这一击的结果也是十分明显的。
在赵军骑士这一击重击之下,义渠骑兵略显薄弱的后方防线,一下子便被划了开来。
手中长剑用力一挥,锋利的剑刃将前方的一名义渠骑兵刺落马下,做完这一切的赵军骑兵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给身后的同袍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赵军,冲锋!”
“冲锋!”
应和着耳畔响起的那一声怒吼,不断击杀着身旁掠过的义渠骑兵,千余名赵军骑兵径直冲入了义渠骑兵的方阵。
加速、加速、再加速……
骑乘在身下健壮的战马之上,感受着夹杂一股股血腥气味的风从自己的双颊快速掠过,这些赵军骑士的目光之中只剩下了道道寒光。
此刻,这些赵军骑士心中已然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只剩下了冲锋这一个念头。
对于那些站在他们面前、阻挡他们冲锋的义渠骑兵,这些赵军骑士给出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
既然敌人阻挡在他们的前方,那么他们就化作一驾不可阻挡的战车,从敌人的尸体之上碾压过去。
赵军骑士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面对这支来去如风又携带着无限威势的赵军骑士,义渠骑兵虽然有兵力之上的优势,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挡他们的脚步。
最后的结果便是,义渠骑兵的阵形被赵军骑士无情地撕裂。
“启禀五大夫,义渠骑兵已然被后方出现的赵军骑士……”
就在赵军骑士靠着其强大的战力在义渠骑兵的方阵之中狂突猛进的同时,不远处的秦军一方同样关注到了这一点变化。
看着那些按照战前的规划,对义渠后军发动攻势的赵军骑兵,战车之上姬凌、嬴华、白起的眉宇之间都浮现了一丝喜色。
“五大夫,义渠阵型已乱、士气已泄,我军也是时候发动反击了。”
“白起遵令。”
向着姬凌的方向躬身一拜,白起再次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这一次他的目光之中浮现着已然不是刚刚的肃然,而是一道凌厉的寒光。
“传我将令,全军……”
“突击!”
“诺。”
伴随着白起一声令下,伴随着士卒一声重诺,整个秦军方阵开始向着义渠骑兵的方向缓缓移动了起来。
如果说刚刚的赵军骑兵是靠着凌厉的速度,干脆利落地撕开了义渠骑兵的防线。
那现在的秦军方阵便是将数千人化为了一道黑色的巨浪,以无可阻挡之势向着对面的义渠骑兵拍了过去。
站在这一道充满着压抑气势的巨浪之前,敌人甚至都不敢生出逃离之心,只能站在原地默默接受着死亡的将领。
片刻之后,这一道黑色的巨浪终于拍击在了义渠骑兵的身上,而这也意味着这一场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长戟兵……”
“刺!”
“杀!”
和不久之前面对那些撞击在自己方阵边缘的义渠骑士一般,此刻的秦国长戟兵们展现了自己高效的杀戮效率。
长戟每一次的刺出与收回之中,都会有一名名义渠骑兵坠落在地面之上,他们那依然睁开的双眼之中浮现着的是满满的不甘。
只是义渠骑兵的这份不甘却显得那么无力,面对着秦军步卒与赵军骑士的前后夹击,义渠骑兵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一刻,并没有让人等待很久。
伴随着战场形势对于己方越来越不利,眼见着熟悉的同伴一名名地死在了自己的身旁,一名义渠骑兵首先崩溃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一边双目无神地念动着这简单的话语,一边将手中的短剑随手往一个方向一抛。没有丝毫的犹豫神情,这名义渠骑兵右手用尽全力拨转马头,向着一个没有秦军与赵军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不想死,他要活;他不知道死后,他的妻子孩子会受到怎样的欺凌,他不能死。
他要活着!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之下,这名义渠骑兵已然管不了那么许多,就算是付出一切也要逃出这一片战场。
可惜,最终这名义渠骑兵也没有能够逃出一条生路。
就在他战马的四蹄就要踏出义渠骑兵的方阵之时,一支从后方射来的羽箭直接射中了他的后背。
在中箭的那一刹那,一股鲜红的血液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