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重山呼唤着,口中血水汩汩,但他体内的生机,已经是被宁拓一剑完全磨灭掉了,根本不可能还活下去。
很快,应重山就是脑袋一歪,倒在了应彩衣的怀里。
这位大玄天宗的掌教,就此陨落!
无论他有多大的野心,有多么深的城府,以及多高的修为,都在这一刻,同样烟消云散,归于尘土。
大玄主峰四周的群山间,晏族和大玄天宗的人马正在厮杀着。
晏茯苓率领晏族的名宿,正在追杀大玄天宗的八位名宿,胜负已分,以晏茯苓的手段,那八人都活不了。
而此刻的大玄主峰,却是归于平静。
宁拓并没有离开。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他也没有去解释什么,他很清楚,他不杀应重山,对方也会想办法杀他,两人之间必须分出生死。
他之前散去九重浪潮剑的最后一剑,只是不想伤及应彩衣。
她终究是无辜的。
但这些话,没办法向应彩衣去解释。
半响,应彩衣才是抬起头,清瘦的脸庞挂着凄凉的泪水,望向了宁拓。
她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恨意。
比宁拓想象中,要更加的平静一些。
“宁拓,你……你是早就知道,会出现今天这一幕,才一直故意疏离我的吗?”应彩衣问道。
“算是吧!”宁拓问道:“你不恨我吗?”
“我不是一点道理都不懂,我知道是父亲不对,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杀你,拿你养剑……”
应彩衣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的诸多经历,遭逢人生大变,仿佛让她成长了许多,坚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