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性格憨厚,而且有些认死理。
无论陆清歌怎么说,他都是待在陆清歌的身边,牢记林无涯的身份,保护着陆清歌的安危。
“清歌,咱们可以自己去找宁拓啊!这样铁匠不就也会跟着去了?”
陆天鸿朝着陆清歌低声道。
“是啊!”
陆清歌眼前一亮。
她当即和陆天鸿一起出发,朝着远方的树林掠去。
同行的自然还多了个铁匠。
山林间,地面上时而就能发现黑色的脚印,那是贺炎山留下的。
他浑身烈焰滚滚,每一步踏出,都会将地面灼烧的焦黑,留下清晰的脚印,这倒是方便了陆清歌一路追击。
只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
似乎是贺炎山那种特殊的逃命底牌,已经过了时效,浑身的火焰消失,已经不再能留下灼烧过的脚印了。
不过,如果仔细寻找足迹等等,还是能大约辨明方向继续追击。
……
苍山密林间。
贺炎山浑身的火焰的确已经消失了。
他披头散发,身上有大大小小许多的伤口,其中大部分的伤口,都有烧伤的痕迹,那是宁拓利用地火龙罡所造成的。
另外还有两处最严重的伤,刀伤和铁锤轰击的伤势。
分别是林无涯和铁匠造成的。
那两道伤,也是最为严重的,尤其是铁匠的那一锤,让贺炎山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若非他实力强横。
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更别说逃命。
“咻!”
一道极为凌厉的剑光,从树梢间陡然杀出。
“找死!”
贺炎山抬手间,就是一掌拍了出去,炽烈凶猛的掌劲,隔空将剑光震碎。
但贺炎山却是目光微沉。
他只是震碎了剑光,却没能伤到剑光的主人。
对方的身影极为灵活,转瞬间就是朝后飘去,避开了他的掌劲。
“哗!”
贺炎山还没走出几步,斜侧方又是一剑杀了过来。
“轰!”
贺炎山一拳狠狠杀出。
这一拳之威,不仅震碎剑光,更是摧毁了大片的草木,就连土层都是如蜘蛛网般的龟裂。
可依旧没能伤到剑光的主人。
而这样的袭杀与博弈,几乎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
这让贺炎山厌烦之极,偏偏又无法忽略。
“宁拓,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堂堂北王就只会搞偷袭吗?”
贺炎山冷嘲热讽道。
“贺炎山,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杀我吗?怎么就知道跑路呢?地煞榜排名第七的强者,就这?”
宁拓的身影出现在贺炎山的前方,揶揄一笑。
贺炎山咬牙切齿。
时间拖的越久,越对他不利。
他的伤势无法处理,就只会越来越严重,别的不说,伤口的血都还在流着,他连止血都难以办到。
更何况,林无涯也绝不会放过杀他的机会。
一旦追杀上来,他就必死无疑。
当务之急,就是甩掉宁拓,然后躲起来疗伤,可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根本就甩不掉宁拓。
那货不仅速度极快,身形灵活,并且异常狡诈,绝不会轻易给他机会,只是一次次偷袭,不停骚扰他。
同时,也等于在沿途中留下了痕迹。
“贺炎山,你儿子都死了,你难道不想着去黄泉路上陪自己的儿子?你这个父亲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宁拓再次开口。
“宁拓,你别太得意,你被宁先天贬为庶人,沦为火枫国质子,听说之前还被废掉了修为?好像很惨呐?”
贺炎山一边奔跑,一边还击。
两人不仅是在厮杀,还在不停用言语攻击对方,试图乱了对方心境。
“咻!”
宁拓再次一剑袭杀向贺炎山。
当然又被贺炎山挡了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贺炎山就算身负重伤,一时半会也难以杀掉对方。
“宁先天迟早会死,倒是你,杀子仇人就在眼前,你却不想着为儿子报仇?啧啧……还真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呢。”
宁拓淡淡一笑。
这话等于是在贺炎山的伤口上不停撒盐。
贺炎山哪怕明知道宁拓在故意激怒他,也是忍不住气的脸皮抽搐,恨不得立即将宁拓大卸八块。
“还以为地煞榜排名第七的强者有多厉害呢,闹了半天就这?贺炎山,信不信你敢停下来一战,我三剑就能取你狗命?”
宁拓完全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你给我滚……”
贺炎山的确是被气的不轻,忍不住一拳砸向宁拓。
只是宁拓早有所料,轻松避开。
这一场追杀,从白天持续到了夜晚,不知横跨了多少里路。
贺炎山的生命力异常顽强。
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跑上一天而不倒下。
夜晚!
贺炎山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
他现在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番,一是伤势比之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