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深感压力深重。
这些柿子顶多能再放个六七天吧,以她的战斗力,想要全部吃完,恐怕……有些难呢。
陆瑶坐在柿子前费力思索,最后想到一个也许不仅不用浪费柿子,还能给她添点新产品的办法。
用柿子做醋。
做果醋陆瑶了解啊。
生物选修书上教过,直接用葡萄榨汁加菌发酵就行了。
但是教科书是教科书,在外面陆瑶可以去买醋曲,在这里陆瑶就不是很确定,自己能不能发酵成功了。
抱着试试的心态,陆瑶从剩下的这些已经熟了的柿子里挑了几个品相不怎么好看的拿去溪边洗净去把,然后用一个大竹筒装了起来。
她烧了些开水,放凉之后倒进竹筒,刚刚没过竹筒的三分之一的样子,最后用一张用水蒸气烫洗过的芭蕉叶盖住竹筒,拿藤蔓捆了起来,放到了屋子的一角。
陆瑶对自己这样粗制滥造的所谓苹果醋并不抱希望,仅仅只是给自己吃不完的柿子找了个去处而已。
做完这一切,陆瑶背着竹篓去了海边。
这几天为了做柿饼,她忙疯了,已经连续十多天没去沙滩了。
陆瑶去的时间有些不巧,没等她在沙滩找到什么收获,海水就开始往回涨了。
陆瑶壮着胆子稍稍逗留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收获,最后赶在海水漫过脚脖子前赶紧跑回了岸上。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海边风大,陆瑶身上被海水打湿了,被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喷嚏。
夜里陆瑶睡在竹床上,能明显感到,夜里的温度又进一步降低了。
天气越来越冷,陆瑶之后几天又去赶了几次海,但是都运气不佳,除了找到一条死鱼外,再无别的收获。
反而这天傍晚她赶海回来,因为流连海边被拍了半身的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夜里头就有些痛,早上起来喉咙也不舒服,一想就知道,是身上湿透又吹了海风,着凉了。
陆瑶不敢小看这小小着凉,连忙给自己煮了好几锅姜汤喝,那收获极低的赶海,也不敢再去了。
像她这样没经验的不专业赶海,能找着东西那是瞎猫遇上死耗子,还是别抱这运气了吧。
天气冷下来,陆瑶也不敢再去溪边用冷水洗澡了,只能在屋子里用竹筒烧热水擦身洗澡。
洗头尤其麻烦,竹筒一次烧的水根本不够,竹筒也不是能洗头的器具,最后只能仍然是去溪边洗。
但是她也不敢经常用冷水洗头,怕感冒发烧,最后只能时不时用草木灰把头发搓一搓去油,实在痒了,才去溪边洗一次,然后抱着湿头发飞快地跑回来用火烤干。
饶是她如此谨慎防寒,这天晚上,因为她一不留神往灶里加的柴火加少了,灶火半夜熄灭,她夜里披着外套被活活冷醒过来。
第二天起来,果不其然她就重感冒了。
陆瑶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要度过这个冬天,除了过冬的食物要准备好,没有防寒用具也不行。
接下来的日子,陆瑶除了继续搜集食物,也开始准备自己的过冬防寒用具。
她在附近找了很多很柔顺的干草回来,给自己编了一个软软的干草席子。
然后她将之前杀鸡后存起来的鸡毛翻了出来,洗干净重新晒干后,用劈成四分之一股的尼龙细绳系起来做了一个鸡毛床单。
然而陆瑶在自己的鸡毛床单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彩色的鸡毛,床上也满是掉落的鸡毛。
她这所谓的鸡毛床单,根本禁不起睡。
最后陆瑶不得不顶着一头的鸡毛,将这所谓的鸡毛床单重新收集起来,塞进了干草席子下面做了个床垫。
一计不成陆瑶又生一计。
她在兔圈周围走了几圈后,将黑手伸向了林子里的其他兔子。
她打算捉几只兔子回来,用兔皮取暖。
当然,她自己养的那只小土匪是不用指望了,就那小身板,还没她拳头粗。
陆瑶开始按照之前的记忆,去之前遇到过兔子的地方寻找兔子的踪迹。
然而她在林子里转了几天,遇是遇到过两只兔子的身影,可惜这兔子比野鸡可聪明多了,别说让她靠近,人家远远看到陌生动物靠近就飞快地蹿开了。
所以最后,别说捉兔子了,她连只兔子毛都没摸到。
这天夜里,陆瑶披着外套在床上辗转反侧。
进入深秋,白天太阳还是很大,夜里的温度却越来越低。
睡着后人体的保温能力还会进一步降低,只靠一件外套,披着和没披没什么区别,即使几步外就是因为陆瑶放足了柴而烧得旺旺的的灶火,陆瑶仍然觉得身上冷。
又翻了个身,陆瑶忍不住将身下垫的干草翻过来裹着自己,然而被硬邦邦的干草垫子裹着,她的身子还是在不自觉地发抖。
这个感觉让她想起了那个噩梦的般的雨夜,也是怎么都无法摆脱的冷,怎么都止不住的抖,寒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后脑勺,陆瑶开始觉得自己的膝盖泛起一丝丝隐秘的痛意,那感觉不是实际的肉在痛,而是有什么冰寒无比的东西在拨弄着自己的神经,让神经发麻发颤。
陆瑶猛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