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臣来抹药就是。”
见她如此娇气,他又不禁想起丹娘赠册时所说的话……
慕辞看温瑾昀在发呆,不满地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还说以后都由你来擦呢,现在就露出一副很烦恼的表情。果然,你惯会嘴上哄人的。”
温瑾昀自然不能说他刚才在烦恼什么。
听完她那后半句,矢口否认了几句。
但慕辞马
上就找到理由反驳他。
小公主双手环抱在胸前,抬起下巴,看着倨傲又乖张,还带着几分调侃。
“之前我不说,是不想破坏气氛。
“可现在,我就不得不说了。
“太傅哥哥,你信誓旦旦地同我保证不纳妾、不休妻,可事实是,你和我成婚,就成了尚公主的驸马,身为驸马,本来就是不可以纳妾休妻的呀。
“所以啊,你那些话可不都是在哄骗我么,这就和你当初哄我给你名分是一样的,你惯会这一套,哼!”
她说完,温瑾昀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那如玉的双眸反而显得很坦荡。
“公主,臣说那些话,不是在糊弄哄骗你,而是句句真心。
“其真正意思是——臣的枕边人只能是公主,绝不会是旁人。如此解释,可好?”
一听这话,慕辞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而且她也并不是真的要和他计较这些。
毕竟,就像信王哥哥说的那样,温瑾昀狡猾得很呢!若他真有二心,日后也是有法子逼着她和离再娶的。
她既然答应嫁给他,就肯定是相信他的,否则整天疑神疑鬼的,多麻烦啊……
话已至此,温瑾昀放下药膏,郑重其事道。
“公主,婚期定在十一月二十,婚事上的细致之处,公主若有什么意见,可向臣说明。”
慕辞虽已同意让他定婚期,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那双大眼睛里透着几许类似于近乡情怯的茫然无措。
看她这般沉默,温瑾昀坐到她身边,轻轻搂过她。
“公主,莫不是后悔了?”
慕辞攥着他的衣角,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要是做了我的驸马,不就是前途尽毁吗?
“我记得,你说你想要做个无愧于心的好官……”
身边的
男人温声道。
“历代驸马,确实在仕途上多有限制。
“可身逢乱世,国家需要栋梁之材。
“所以,哪怕臣日后不入仕,信王他们都不会同意的。
“律例和规矩,都是上位者定的。
“自臣与公主被皇上赐婚后,信王心中就已经有了章程。
“上位者需要,哪怕是驸马,也会被委以重任。
“上位若不需要,哪怕是宰相,也无实权。
“是以,公主不必担心臣的仕途。
“因为在这方面,有人比公主更加在意。
“不过,公主能为臣着想,臣心甚喜悦。”
慕辞挣扎了几下,否认道。
“才不是为你着想呢,我是怕你到时候又来怨我。你们这些男人,总爱给自己找借口。就像李谦那样,娶了华裳皇姐,又怪皇姐对他的仕途无益。”
温瑾昀听到这些,眉峰敛起,假装不悦道:“原来在公主眼里,臣和李谦是一样的人啊,那他养外室……”
一听到“外室”二字,慕辞杏目圆睁,立刻炸毛。
“你是在试探我吗?若我说你和他一样,你是不是还想学他养外室?
“我不许你和李谦那样,日后变心了,就瞒着我偷偷养外室,把我蒙在鼓里。如果、如果你真的变心……不行!你不可以变心!”
看她那副随时都会上来挠他的可爱样子,温瑾昀不禁笑起来。
“好好,不闹了,公主,臣只是有点伤心,你拿我和李谦相提并论!臣,不变心,不养外室,只养着公主。”
……
那药膏见效快,回到太傅府时,慕辞脖子上那些吻痕都被遮得干干净净。
是以,柳嬷嬷并未察觉出异样。
而此时,距离天启甚远的漠王庭,裴护正在与人商议救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