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郎得到的情况来看,应梅,女,八十二岁,市中医院里响当当的一块牌子,中医药理专家、针灸学专家、临床学专家只要是这里头能专的家基本都囊括了。据说她丈夫也是个有名的中医,但在六年前因心脏麻痹突然死亡了。
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也是从医的,现在在国外展,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所以老太太现在是一个人住。
按着保安提供的地址,曾逸凡一行继续赶往应梅的住所,这次穿越了将近半个城市,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赶到应梅住所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
叮咚,萧郎规规矩矩地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开门出来了。
“您是应院长吧?”萧郎当头先是一鞠躬,老太太见他客气,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是蔡问蔡老介绍来求医的。”萧郎试探着说到,“打搅您老了。”
“蔡问?”老太太看了看屋外这些人,“我不认识什么蔡问。”
这话说得曾逸凡他们一愣,难道找错人了?可药方上的确是她的名字。
“这是蔡老给我们的药方,应该是您开的。”萧郎还是不温不火,伸手递过药方,“您也许忘记了。”
一见药方,华老的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有些板着的面容慢慢缓和了下来,招招手,示意四人进屋。
走进客厅,老太太随手把靠茶几上的扫帚拿开,旁边还放着个金属的小簸箕,看样子刚才正在打扫卫生。
“蔡老前段时间和我联系,说起你们要来的事。”应梅进屋拿了个号脉的脉枕,“还特意关照,不见那张处方笺就不要承认。”
说到这儿,应梅看了看四人:“是你们哪位要看呢?”
“应院长,麻烦您。”曾逸凡一撸袖子,直接把左手搁在了脉枕上。
应梅点点头,三根指头搭上了曾逸凡手腕,眉头略微皱了皱,示意曾逸凡伸出右手,又号了号脉。
“你们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我就不多解释了。”应梅摘下老花镜,“这小伙子之前的本事应该不在蔡老之下,否则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应院长,您说的没错。”萧郎接话道,“现在他这个情况实在特殊,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应梅没说话,低头思考着,应该是在想着治疗方法,大约过了十分钟,才抬起了头。
“我和我们家老头子曾专门研究过有关人体‘量’的原理,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蔡老。”应梅慢悠悠地说道,“那段时间也处理过几次临床病例,但没有这小伙子那么棘手。”
说着伸手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里面打开是一套银针。
“可惜我们家老头子不在了,否则对这小伙子的状况,他应该比我更有把握。现在我只能试试看,有没有效果,还要看具体情况了。”
话没说完,应梅拈着的两根银针瞬间就扎入了曾逸凡的左手腕,紧接着又是两根银针没入。曾逸凡觉得手臂一会儿酸麻一会儿涨痒,这效果是不是不对?
曾逸凡正想把这感觉说出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应梅又在他的右手腕扎上了银针,这下更多,是七根。
“左艮七,右震四,艮白虎,震青龙。”一直沉默的唐毅低声自语道,“青龙白虎土木互搏,棱为火,针有金。”
“那是我家老头子和蔡老想出来的。”应梅听得很清楚,“这是五行互搏针法。”
说着,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装着一些冰块,那形状像是一个个小蘑菇,中间留着凹洞。应梅拣出几块冰块,套在那十二支银针上。
照这么看,那冰块应该就是代表着五行中的水,取用的是冰的寒冷之气。
套上没多久,曾逸凡的脑门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是没法说,这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右半身飘,左半身重,身体中间那条分界线像要活活把他撕开一样。
应梅看他那模样,点头道:“差不多了,再有”
正说着,应梅脚下绊了个趔趄,仰面摔了下去。
见她摔倒,唐毅、萧郎、莫如风连忙抢上,伸手去扶。
可三人的身手再快,却都差了一步,就那么一步,应梅一下倒在了地上。
“应院长”萧郎上前扶起她,手下却摸到一片黏黏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在应梅倒地的地方,放着一个金属簸箕,刚才她倒下时,后脑正撞在了簸箕的尖角上,伤的正是要害部位。
萧郎连忙伸手去摸她的脉搏,现她的脉搏竟已完全停止了!
巧也不是巧,倒霉也不是倒霉,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应梅竟被一个簸箕夺去了生命。
“应老,金属‘地泽临’”
曾逸凡喃喃地念叨着,扑嗵一声,倒了下去。
醒来时,曾逸凡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颠簸的出租车上,衣服的前襟满是酒味,萧郎和莫如风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边,唐毅正在前排不住回头张望。
见他苏醒,三人并没有急着和他说话,萧郎搭着他的脉搏摸了半天,脸上完全没了表情
应梅离奇死亡,曾逸凡失控倒下,这足以让萧郎他们惊讶不已。但也只是惊讶了那么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