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星期六要召开迎新生晚会,一些彩排用的东西在星期五晚上就必须准备好。Δ于是张蒙蒙和同学陈婕一起去饰品店买一些东西作为道具。
但她们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店铺,却没能买到一个急需的假套。两个姑娘无助地在街上溜达,表演的时候要是没有这个可就麻烦了。
快天黑的时候,两个人蹩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这店虽然小,货物倒很全。两个人在里面挑了很多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婕现了在一个小角落里挂着的一串长长的假。
“快看,这串假多精致!”陈婕兴奋地喊道。
张蒙蒙一看那假,立即感到头晕,在她看来,那串假竟泛着诡异的红光。
自小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好处也有坏处。遇到跟自己有关的事情,看到了,然后避免,便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这个事情是跟别人有关,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觉得这串假有古怪,还是不要买了。”张蒙蒙只能如此建议道。
“哪儿有那么多的讲究,我觉得挺好。”陈婕显然对这假满意至极。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一头短,又细又黄,跟男孩子一样。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为了迎新晚会大费周章找假了。
“假这种东西,戴在头上会挡住灵气,老人都说不好随便乱戴。”张蒙蒙只好搬出这种有的没的的来劝说陈婕。
“咱们用一天,又不是天天戴,怕什么?”陈婕显然特别中意这串长,说完就喊来了店主,提出要买这个假。
店主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老态龙钟,步履迟缓。他缓缓地走到假跟前,然后像摸着珍爱的宝物一般,喃喃地说:“终于有人看中你了,哎,这么多年了。
“这串假多少钱?”陈婕问道。
“这东西只能租不能卖的。”店主回答道。
“租?!”陈婕闻言,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咱还是算了吧,假租来租去,很多人戴过,真的不卫生。”张蒙蒙还是试图劝说陈婕放弃租赁或者购买这串假的念头。
“这位姑娘,我这假,每次租完收回来,都进行过精心清洗。”店主面露不悦。
也是,没人希望自己所出售的东西被别人说不好。
“就是,我也觉得这假很干净。”陈婕也替店主说道。可以说,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又干净的假,简直比同寝室,号称“长公主”的秦珏的真还漂亮。今天,无论是租还是买,这串假她是要定了。
“租就租吧,多少钱?”
陈婕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租赁不租赁的,其实就是个由头,只要自己把这串假拿到手了,大不了押金不要,假不就跟买的一样了么。
“交一百押金,租赁期间一天1o元。”店主似是料定陈婕肯定要这串假,说话的同时,已经上前将那串挂着的假取了下来。
听到这个价格,陈婕就差没有激动得喊出来。这价格,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物价水平吗?租赁才1o元一天,关键押金只要1oo!就是1oo买下这串假,陈婕都会觉得是天上掉馅儿饼。
张蒙蒙此刻看着店主手上拿着的假:黑得亮,简直跟真人的头一模一样!于是就问店主:“这头是真头做的吗?”
店主一脸得意的回答说:“当然是真头做的,好多年了,你看看这光泽多好,质多柔和。”
但张蒙蒙却越觉得这头有古怪,因为在她看来,这串假虽然乌黑亮泽,可同样围绕在它周边的红色雾气。仿佛鲜血一般殷红!
可是。当陈婕把这假拿到手里后,就怎么都不想放下了,她摸着假,就好像摸着自己的头一样,眼神甚至都呆滞了,而且也迅支付了那一百的押金。
二人离开后,张蒙蒙仍然劝陈婕把这头留下,但是陈婕的态度越来越强硬,最后甚至差点跟张蒙蒙吵起来。
回到宿舍,陈婕把假精心清洗之后,就戴在自己头上了。
陈婕从小就头稀少,留不住长,一直都是那种男孩子的型。因此她很羡慕那些辫子又粗又长的同学,甚至连清朝那些大男人们她也羡慕。这下,这个假终于满足了她梦寐以求的理想了。
陈婕戴着这个假,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这头就好像长在她的头皮上了一样,乌黑亮又柔顺。陈婕一下子从假小子变成了一个长飘飘的大美女,宿舍的女生们无不羡慕。
但看着陈婕戴上这串假一脸的幸福,张蒙蒙的忧心更重了。
诡异的事情就生在当天晚上。半夜里,陈婕频繁地说着梦话,甚至大喊大叫,“快救救我,爸爸!快救救我!”声音非常大,把所有人都吵醒了,过了后半夜这才安静下来。
因为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加上陈婕的呼救声太过凄厉,宿舍的人都吓得不敢睡觉。
好在第二天陈婕起床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大家也才稍稍安了心。
“你昨晚做梦了?”张蒙蒙试探着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陈婕一脸迷茫的看着张蒙蒙。显然,她对于昨晚的梦境以及做出的反应,一点印象都没有。
鉴于此,张蒙蒙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迎新晚会很成功,六个漂亮的长姑娘表演了一曲精彩的舞蹈。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