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蒋大友家。
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桌子上放着从刘基棺椁里拓出来的东西——十张怪异的图形。
“若说这十张图,也就这张还比较顺眼,而且,这应该是在棺材头的位置。”韩里拿过其中一张图说道。
他手里的图,刻画的是一条龙,标准的中国龙形象。
至于其他九张,便是奇形怪状的怪物。说夸张了,像是在画山海经。其中好几个形象,张蒙蒙都见过,狻猊、鸱吻、睚眦
虽然知道这就是刘伯温留下的东西,与活龙穴有关,但曾逸凡和李少云还是有些沮丧。
“必须只能找齐九把锁龙钥才能点到活龙穴?”曾逸凡看向李少云。
“应该是这个意思。”
“你家还有几把?”曾逸凡忽然问道。
“嗯?”李少云突然没反应过来。
“除了这把已经给了我的囚牛锁龙钥,你家还有几把?不要藏着掖着了。”
李少云这才明白过来,叹气道:“能有几把,就这一把,还已经归了你。”
“行了,就这样了。”曾逸凡说着,将摊在桌上的拓印纸收了起来,折叠折叠塞进包里。
“就怎样?”李少云有些懵。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出来很久了,听说公司业务很繁忙,你爷爷身体也不好,回去好好照料着。”曾逸凡如是说道。
“那活龙穴”
“实话跟你说,九把锁龙钥,鸱吻和囚牛在我这儿,狻猊我见过,估计在王伟皓那儿,睚眦在旭日建设手上,别说已经出现的狻猊和睚眦能不能弄到手,就是还没出现的五把,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在哪里?”曾逸凡语极快地说出这一番话。
对此,李少云无可辩驳。
就在曾逸凡收拾收拾准备跟蒋大友一家告别时,村长跑了进来,一进来便是要下跪的架势:“你们不能走啊,那些怪物,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村长,这血魃度很快,而且智商也相当高,我建议这种事情应当向政府报告,求我们没用的。我们要回去了。”曾逸凡一本正经道。
“不行啊不行啊,别说这个什么血魃,就是之前的活尸,政府官员也是不信,都说我们封建迷信,如今,是只有你们能救我们村子了,我们村六百多口人,老的老,小的小,那是只能等死啊”说着,已是膝盖着地,眼泪和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曾逸凡无语凝烟,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每每面对这种下跪求事儿的场景,他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有效的诱杀血魃的计划。
“如果要对付血魃,今天就要准备了,因为按照规律,明天血魃就可能再次动攻击。”曾逸凡如是说道。村长一个劲儿的点头。
“血魃比活尸难对付多了。”李少云嘟囔了一句。对找锁龙钥点活龙穴没有兴趣,这种麻烦事倒是心软的很。而且,看起来在这件事上,曾逸凡没打算让自己置身事外。
装作没有听到李少云的话,曾逸凡宽慰了村长几句,表示他们会把这些血魃搞定。
“不过,我们需要三头大黄牛。”
“要三头大黄牛?!”村长闻言,原本舒坦开来了的脸一下子又紧绷了,纵横的褶子全部拉平,“这可难办啊,村里的牛本就不多,我这村长也不能说征就征啊。”
“前儿我不还看到一群群的,怎么现在连三头都弄不到?”增逸凡听着有些窝火,他可是为了给村子里消灭血魃,搞得好像他们几个想要吃牛肉似的。若每次做好事都吃力不讨好,那是真的不能再干了。
“可三头”村长还是一脸的难办。
“马村长,逸凡要这三头牛是为把村里的事情办了。”张蒙蒙一边宽慰有些恼火的曾逸凡,一边对村长说道。
马成元为难地看了看张蒙蒙,沉默了起来,即便现代已是科技农业盛行,可农家三宝之一的耕牛依旧是农民心中的命根子,这一点似乎远比人情更重。
“我看这样吧,也不给你出难题了,我们问村里买三头老病的黄牛。”张蒙蒙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一叠钱。
“喂......”曾逸凡不知道自己这开口是为了阻止什么,好像张蒙蒙花钱还轮不到自己管着。但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啊,怎么做好事还要倒贴钱?
那叠纸钞约摸有三四千元的样子,足够买上三头健壮的耕牛,马成元脸红了一下,没有去接,张蒙蒙便索性将钱放在了他的怀里。
“那我去村里人家问问”马成元小心地点了点数目,将钱揣入怀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还真大方,好几千就这么给人了,买的还是老弱病残”过后,曾逸凡还是忍不住心疼道。
“有人造孽,有人还。”张蒙蒙笑着拿出一个钱包,“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那个大个子的鳄鱼皮钱包,那是几个人在盗洞下的河道中找到的物件,没想到张蒙蒙借用了这些人的钱款,向村里人买了用以诱杀血鬾的黄牛,这倒是一种有趣的讽刺。
第二天一早,三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就被拴在了院子里,蒋大友父子特意请来了村里宰杀牛羊的师傅,听说是为村里办事,那人执意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