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人也挤了进去,董正平面露惊异之色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啊!”
这一声惊叫是姜达远出来的。
而曾逸凡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吃惊不小。
只见一颗艳丽绝伦、梳着髻的少妇头像是被挤出了董正平的脑袋,只见这名脸上露出浓浓幽怨神色的美妇人,不减艳色的硬是把自己的那颗头给挤了回去。
就在她的头被挤回去的同时,董正平脸上突然露出媚态,原本颇为彪悍的董正平像是转性了一般,先是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接着手捏莲花指,俏生生的朝自己头上摸了摸,接着一摇一摆的走到衣饰散放的地上,熟捻的在一件衣服的衣襟里摸出一条丝质手帕,轻巧的一抖,径自往自己侧胸前一塞
“董正平,你怎么了?!”姜达远情急之下冲过去抓住董正平。
“你是什么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也不懂。”只见董正平一手用力甩开姜达远,一手轻捂着自己的嘴,带着嗲的口吻说道。
这时候,一颗戴着官帽、一脸威严凛然神色的头及另一颗头散乱、双目赤红、满脸猥亵的头由董正平的头里相互挤动着出来。
于是,董正平一下子成为官腔十足的官老爷,一下子成为强词夺理的无赖。一会儿官威十足,一会儿痛哭流涕。前一分钟还是满口官腔,后一分钟竟然是满口江湖话。
只见在转变的过程中,两颗头轮流的出出入入,在这两颗头出入的间隙,董正平会露出极其短暂的空白迷惑。只是这种空白越来越短,很快的,除了这两颗头,更多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头不住的涌现出来,各种不同的职业,各种不同的神情,各种不同的言语,各种不同的表现,简直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虽然董正平本就有些不拘小节,但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只是现在,一切的凌乱,一切的不受控制,一切的疯狂,一切的变态
很快,从监控中看到异样的李少云,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四位穿着白短衣的男护士加上松管家和姜达远,才能勉强把董正平给制住。
一位男护士在万分困难中替董正平注射了一剂重镇静剂。像是垂死挣扎般的抽搐了几下,董正平终于停止不受控制的激动,昏迷了过去。随后被四名男护士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目睹这一切的仇邵坤和冷颜,神情复杂地看向林愈。而显然,整个过程,林愈非但没有任何吃惊或悲哀,反而难掩兴奋神色的哼着歌曲,仇邵坤和冷颜的神情,从不解、惊讶、难以理解转到了有些痛恨
由于董正平的突然出事,这场破阵也无法继续进行。几个人便重新回到了白色房子里。
晚饭的气氛非常诡异,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大家都没怎么动筷。除了林愈不仅将自己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光,而多加了一份,依然一扫而光。
“今天破阵消耗太多能量了,明天继续!”林愈似是自言自语,说完,便第一个走出了餐厅。
就在曾逸凡也准备起身离开餐厅时,手机响了。
出来一个多星期了,之前因为信号屏蔽,所以手机等于没有。习惯成自然,到了这边,曾逸凡下意识也觉得这里的信号是被屏蔽的。却不想手机响了,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郝铮方,不知道曾大师现在讲话方不方便?”电话那头这样说道。
郝铮方?曾逸凡当然记得起来,五个过关者之一,而且,他还过得非常顺利。但却在昨天,只是在白房子里看了一段录像,就面色有异,提前离开了的。
曾逸凡扫视了一圈,餐厅里确实不算方便的讲话地方。
于是,本就准备离开的他,自然地站起身,对着电话说道:“啊,这样啊,我刚吃完饭呢,你吃饭了吗?”
电话那头的的郝铮方自然听得出曾逸凡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也没有说话,安静等着。
走出餐厅一段距离,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曾逸凡重新对着道:“昨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不知道郝铮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自己,但是,肯定不会唠家常。听他说话的语气,一定有事情。
“昨天,其实我是被林愈打伤的。郝铮方一开口便如是说道。
“林愈?他怎么会伤到你?”曾逸凡虽然料到郝铮方要说昨天的事,却没想到直接就是这么劲爆的消息。关键,若说是林愈伤的郝铮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感觉到?
“你记不记得,第一天我们到达时不是先看了一次风水阵的录影带吗?”郝铮方说道。
“当然记得!”
“我一面看录影带,一面用感应在观察那里的真实情况,这种情形就好像是元神出窍去查看事情一样。当时我就觉得风水阵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带有极浓的魔性,我的讯息波一出去就被他给缠住了,也可以说在无形当中和他们斗上,一般情况下我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引动对方”郝铮方像是在想要怎么来解释这种情况。
“但事实就是,那个你所感应到的魔性确实动了?!”
“没错!”郝铮方继续解释道:“而且,在这场风水阵中,我完全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