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曾逸凡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明天不需要再上班了,他根本没有早睡早起的动力。
还有一点也令他无法入睡:手机短信一直在响。
“你在干什么?”
“有没有想我?”
“你是不是去洗澡了?”
“你肯定看到我的信息了故意不回对不对?”
“你不回我就一直。”
其实吴爱妮也不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儿,就是太过热情和粘人,所以曾逸凡迟迟下不了决心屏蔽她。搞不好屏蔽了号码,一转眼她就跑到自己家来了。
按照老妈那么急着让自己找老婆的性子,指不定直接给他俩反锁在房间里了。
未成年,让他怎么下手?
如是想着,曾逸凡只好回了一句:“我要睡了。”
“你睡觉的时候穿不穿衣服啊?我都是裸睡的,裸睡是一种很健康的方式哦。”
额!曾逸凡无语的同时,只能将手机静音,翻转,视而不见。要是张蒙蒙有这个丫头十分之一的热情就好了。
之前之所以每条吴爱妮过来的信息他都看了,无非就是想着,万一是张蒙蒙过来的呢?
曾逸凡也不是没有犹豫过,或者作为男生,先一条信息过去也没事,毕竟晚饭前张蒙蒙说了有事,那什么事到现在也没说。
可转念一想,既然是张蒙蒙有事要跟自己说,凭什么自己先信息?尤其这种手段粗暴的女人,她是不晓得蛋疼到底有多疼啊。
张蒙蒙这会儿也辗转难眠。不仅仅因为晚饭期间那个莫名出现的小女孩儿。还有,张静告诉她,曾逸凡离开岭隆装饰了。
原来,今天曾逸凡失业了。
而她居然还扭扭捏捏,不仅吃饭的时候要扯上电灯泡赵大鹏,还有意无意给曾逸凡气受。
这时候,手机短信响了。张蒙蒙兴奋地拿起来。
呃!原来是机票预订成功的短息。哎,还以为是曾逸凡来的呢。
本来下午想跟他探讨这个风水异兽的事情,奈何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最后什么都没说成。
张蒙蒙想着,打开了手机,里面有一张她的导师给传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只独足猕猴,脸是蓝色的,却有个红红的鼻子,好像马戏团的小丑,嘴上还有白色的短须。全身褐色,肚皮则是白色的。
张蒙蒙查了资料,应该就是木魈这种风水异兽。
可是,导师这张图片,却是从斑竹乡拍回来的,一个位于金三角地带,靠近缅甸的苗族小村。
因为本就对风水有很大的兴趣,加上曾逸凡又精通此道,最近张蒙蒙也是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
风水异兽本来是汉族的东西,在苗疆之地是不太信风水的,他们擅长的是蛊术。那么,一只汉族的风水异兽,是如何出现在苗疆之地的呢?
这也正是张蒙蒙的导师韩里所疑惑的。
加上韩里在斑竹乡几个月来搜集的大量考古资料,张蒙蒙心动的同时,便想去那里走上一趟。
于是,便有了下午打电话给曾逸凡叫吃饭的一幕。
难道真的要一个人去了?
说起来,韩里虽然三十多了,却还是单身。在学校里,在科研室里谈论学术的东西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直接单枪匹马杀到几千公里外,两个人翻山越岭去找一只风水异兽,会不会太那个啥了?
张蒙蒙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容易**,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若不是这样,上一回曾逸凡也不会挨那一踢了。
想到这里,张蒙蒙打开电话,在百度搜索中输入了“蛋疼到底有多疼”七个字。
这个在张蒙蒙想来有点无厘头的问题,居然在网上有很多正儿八经的科学分析。她几乎要看进去了。
第一个段子就是一个女生的诉苦:开玩笑打了一下男票的蛋蛋,他很认真地跟我说分手。
呃!看起来有点严重。
第二个段子,要问蛋疼有多疼,看看男人在“危险”来袭时的第一反应就知道了。这一点在足球点球大战的时候表现得分外明显,面对大力抽射的足球,大球星们不捂头不捂胸,而是不约而同不顾形象地死死捂住裆部,可见“蛋疼”真的很疼。
呃!回想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第三个段子,看起来很具科学性:一个人可以承受45de1(单位)的疼痛。但是当一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要承受57de1的痛楚,大概就是碎2o根骨头的样子。然而,如果一个男人被踢到蛋,那种痛楚是9ooode1,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o个孩子,或者断32oo根骨头。
啊!看这数字,就有够疼的。
张蒙蒙退出搜索引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狠下心,给曾逸凡了一条信息,极尽温柔讨好之语气,说了要去斑竹乡一事。
奈何等了十几分钟,没有回复,只能悻悻关了手机睡觉。
这天晚上,最睡不着觉的就是赵大鹏了。
按理说,他神经最大条,失业也在预料之中,应该能倒头就睡。但显然,他想睡,那木魈不想睡。
于是乎,想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