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朦胧地透出亮光。
又是崭新的一日。
房间内的乌木牙床边上,衣裙外衫散落了一地,交织着浓情与爱意的气息。
红烛早已熄灭,烛台,桌顶爬满了烛泪。
扑通!
随着床纱抖动,一个身影从床上摔在地上。
苍白着脸的陈牧拼尽全力哆嗦着双腿,努力站起来,一只支撑着凳子,踉跄来到桌前。
他随手抓起茶壶往嘴里灌了几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额头满是汗珠子。
“夫君~~”
平日里甜甜腻腻的酥香声音此刻却让男人脸色白了一分。
美妇救我!
男人内心苦苦呼救。
雪润润的嫩玉手臂掀开床纱,探出了一张含嗔薄怨的红艳脸蛋:“夫君,你怎么到床下去了~~”
陈牧下意识后退,结果连凳子一块掀翻栽倒在地上。
“娘子……我……我……”
陈牧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衣服用脚拨拉过来,一边穿着,一边挤出难看的笑容。“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去茅房。”
阿弥陀佛,我滴佛祖啊。
娘子这是怎么了?
妖精附体了?
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陈牧颤着两条腿子往门口走去:“娘子你……你先休息……我等一会儿再来……”
砰!
房门关闭。
原本一副魅惑情态的白纤羽也无力的摊倒在床上,仿佛是上岸翻着白肚的鱼儿,大口喘气着。
总算把这混蛋夫君嚣张的气焰给压下去了!
太不容易了。
她抬起疲惫的手臂,从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子,拿出装有可以充沛体力的丹药盒子。
打开盒子后,却发现丹药全吃没了。
白纤羽闭上眼睛,苦笑道:“这家伙不是人啊,跟一头驴似的,以后真的找个帮手才能抗一下。”
吱呀——
房门又被推开。
还以为是夫君这么快就回来的白纤羽侧头一看,是青萝那丫头,才松了口气。
“我滴老天爷啊。”
望着房间床榻上的狼藉一片,青萝不由张大了红唇。“姐,姐夫没淹死真的是奇迹啊。”
白纤羽也懒得骂她了,无力说道:“给我点水。”
青萝忙拿起桌上被陈牧喝剩一半的茶壶,准备往杯子里倒,却听床榻上女人说道。“直接拿过来。”
“哦。”
青萝将水壶递过去。
白纤羽抱着水壶与刚才的陈牧那样毫无形象的喝了起来。
将茶壶递过去,白纤羽刚要起身,却抽了口冷气,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对青萝疲惫道:“药。”
“药?”
瞥了眼床榻上空空如也的丹药盒子,青萝无语道。“不是吧姐,还要啊。”
白纤羽气骂道:“你个蠢丫头,是创伤药。”
“哦,哦。”
青萝连忙点头。
……
陈牧简单洗漱了一下,没敢去房间,特意跑到外面缓存体力。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啊。
此时街道并未有多少行人,唯有几个赶集的,陈牧大口呼吸着,莫名有了一种自由的感觉。
原以为是一场舒爽的奖励,没曾想是一场‘噩梦’。
陈牧到此刻才真正体会到‘如狼似虎’有多么可怕,简直是要把两个腰子给掏空了。
这次是真没余粮了。
一丢丢都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以前娘子也没这么凶悍啊。”
陈牧百思不得其解。
丢人。
还是第一次在自家娘子面前丢人。
不过陈牧把这笔账给记下来,他暗暗发誓,等回到京城把美妇叫上,让娘子体会一下什么叫永动机。
“起得倒挺早。”
陆天穹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望着扶着自己膝盖的陈牧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会真让你娘子罚跪了一晚上搓衣板吧。”
“母老虎,不值一提。”陈牧摆了摆手。
陆天穹坐在旁边,勾住他的肩膀:“有一说一,你娘子确实是母老虎,昨晚骂我,说是我带你来嫖的。”
“本来就是你提议的。”
陈牧倒打一耙。
陆天穹翻了个白眼嘿嘿:“不过你小子也得感谢我,昨晚你那夫人批评我的时候,我可是给你说了不少好话。”
“你会给我说好话?”
“当然。”
陆天穹简单将昨晚为陈牧辩解的话语说了一遍。
“那就多谢了。”
陈牧揉了揉酸麻的腰部,换了个好点姿势坐下。
他望着天边溢出的晨光道:“不过你也夸的太狠了,虽然我眼界确实高,但也不至于忽略欲望,人本来就是俗物,上几个姑娘很正常。”
“我就喜欢你这种实诚,果然跟我一样。”陆天穹拍了拍陈牧肚子,嘿嘿笑道。
“对了,朱雀使大人呢。”
陈牧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陆天穹暗暗吐槽了一句,随口说道:“估计还睡着吧,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