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这么一想,心更是抑制不住的普通普通跳了起来,脸颊也由原本的白皙逐渐变为了通红。
那边叶老爷子似乎也有点回过味儿来了,赶紧催促道:“老二,你有话就赶紧直说,别在这吞吞吐吐的吊大家胃口。”
“是!爹!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碰到了方家的二小的方鸣,他跟我说对咱家三丫头思慕已久。而且跟他娘商量过后,马上便要前没人来咱们家提亲了。爹,您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是好事,当然是好事。”叶老爷子听了这个消息,心里顿时一松。
之前方家退婚的时候明明说好了,退了薇儿的婚事,转而求娶自己家三房的孙女叶茵,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点儿动静没有,他还以为方家于是打算悔婚了,谁知道突然得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
而此时一直低着头吃饭,没有说话的张氏也突然开口道:“老二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了娘!”叶海新一脸恭顺的道,“这可是家里的大事,我哪敢生口胡言呢,再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就是骗谁也不能骗您老人家不是。”
这儿女亲事原本是喜事,正常作为祖母的应该感到高兴的是,可这张氏听了叶海新的话,非但没有面露喜色,反而板起脸哼了一声:“他方家终于想起这件事情了,我还以为他不想跟我叶家结亲了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这是压根没把咱们叶家放在眼里!”
说完之后,张氏还对叶海新道:“老二啊,你要是再看到方家那二小子,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没有?这还把我们叶家放在眼里了吗?这什么人家?”
娘呐,您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咱们叶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要不是我亲自出面去找那方鸣,只怕是对方压根儿就不想再提跟咱们家结亲这茬了。
叶海新心里暗自对张氏的看不清形势有些好笑,但对方毕竟是他的母亲,又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他还能跟自己亲妈讲道理不成?
于是,面对一脸矜持的张氏,他也只能哄道:“行了,娘,我知道了,那方家二小子也认错了,他也跟我解释了,他家根本没有想要悔婚的意思,主要是他娘一个带着孩子不容易,最近又赶上秋闱,所以有些疏忽也是难免的。既然他已经道歉了,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错,您就大人大量了,不要跟他们计较了。”
其实张氏的性格在现代人看来就是矫情,喜欢平日里被人捧着,哄着顺着。心里才会舒坦,但你要说他有多深沉的心思,那倒也没有。所以叶海新言语上这么捧了几句。他之前对方家迟迟不来提亲那点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饶是如此,她依旧还是板着脸道:“那既然方鸣都跟你说了,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到底什么时候上来提亲?聘礼给多少?”
“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吧。”叶海新道,“我之前跟那小子接触不多,今天一看,倒也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倒也不是那背信弃义的。我听他的意思是,这两天就找人来咱家提亲,然后等秋闱结束后,他中了秀才,有了功名,到时候赶在年前,娶咱家三丫头过门。娘,您看,他一个读书人,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自然是不会变了”
蒋氏一听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她一把将坐在身边的叶茵搂在了怀里,嘴里叨咕了一句:“我可怜的茵儿啊,你也算是终于苦尽甘来了。”
毕竟事关自己的亲事,蒋氏这个当娘的喜形于色,叶茵倒是不能表现得太过露骨,于是她就算心里面乐开了花面上也只能低低的喊了一声娘,然后一点羞涩的到在蒋氏的怀里。
这边三房蒋氏母女听了这个消息,系在心头,那边王氏见状却是心里一酸,她也想挤出个笑容,可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不是她为人不善良,见不得别人好,只是实在是原本方家这门亲事应该是她女儿的,若不是夫君去的早,那么现在得到消息要准备婚礼得人应该是他的旋儿才对呀。
想起之前叶薇因为退婚的事情,偷偷在半夜上吊,被救下来的时候,面如金指,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王氏心里更是如同刀绞一般。
王氏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叶薇坐在王氏身边,自然能够感受到对方心里的情绪,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轻轻在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王氏的手以示安抚。
此时叶家的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自然无人顾及大方两人的小动作。
而叶海利更是高声道:“说起来也是缘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偏二哥今天去了一趟书院,便得了这么个消息,说起来,二哥也算是茵儿的媒人了,我这个做弟弟的,得好好敬你一杯!”
说着便便拿起酒壶给叶海新和自己分别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来!二哥,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在这里,我祝你一次次秋闱,心想事成,顺利高中,将来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说完之后,叶海利一仰头,整杯酒就这么倒进了嘴里。
自己这个三弟不愧是在县里给人做账房,见过大世面的,说话就是好听,叶海新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自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