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秋满面惆怅。
倒是比起明远都是更加的忧心忡忡似的。
他倒是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是自己也眉头深锁的情况下,还不忘特地的宽慰她。
“七夜吉人自有天相,便是深渊魔域那样的地方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宁清秋玉白的脸在晨光中泛着微微的凉,她紧紧握着剑柄,有些不安:“可是......那些五岳联盟的人不是说人皇都是在深渊魔域失踪了么?已经是整整两个月都是没有传回来过任何的消息了,所以大唐都是疯传人皇已经是失踪甚至是陷落在了魔域,回不来了,所以这些人才敢这么嚣张的上蹿下跳,那个北疆王什么的还闹造反,甚至是把五岳联盟山头都是削成了平地......”
她越说越觉得深渊魔域的危险比起他们设想的犹有过之,七夜一个人独自前去是不是太自大太冒失了?
可是这个时候后悔也已经是晚了。
要是有心灵感应,倒是可以把人叫回来,这个时候却只能是干等着。
这种牵挂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明远却是摇了摇头:“不瞒你说,初初听到这个消息我比起你还要不敢置信,还要震惊。你不是生活在中土在大唐皇朝的人,无法理解人皇在我们中土人心中地位,说他是活着的神一点儿也不为过,便是修士对着他也有着颇为迷信的观感,虽然他们明确的知道那只是一个修炼到了合道境界超出了凡人想象的拥有强大力量的更高阶的修士,也改不了一开始种下的本能认知。”
“所以,人皇失踪甚至是陨落在魔域......这就是无稽之谈。清秋,我明明白白的给你保证,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只不过是因为某些状况,暂时人皇无法和中土联系,这种阻隔可能是有意为之也可能是天然隔断,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是他会回来的,你相信我。”
他说话的时候掷地有声,表情庄重得像是在宣誓一般。
宁清秋面色放得和缓轻松。
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也知道明远这个时候的状态其实还是有点不对劲的,便是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希望靠着这个动作可以传递给他一些真实的力量。
“我当然相信你。”
“我没有怀疑过人皇,就像是我从不怀疑七夜一样。我虽然担心,但是却不认为真的会有谁可以留下他们,无论是人皇还是七夜,都是人族最璀璨辉煌的巅峰,没有灭亡人族,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
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和自信。
“只是那些五岳联盟的人可以说已经是被吓破了胆,或者说是因为山门被毁,他们的精气神都是跌落到了极致,这个时候几乎是苟延残喘了,对于人皇失踪和陨落这样的消息大概是信了七八成,毕竟人皇直到这个时候都是没有办法有所回应,面对叛乱朝廷的打击力道也远远不够,所以天下人对此有所怀疑,却是正常的。”
“也许,这就是那些放出消息的人本身最愿意看到的事儿。”
“他们不明白,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只要是人皇回来,他们的一切都是会成为镜中花水中月,顷刻都是支离破碎。”
两个人相视一笑。
无论如何,在这样的乱局中,他们依然是有着必须完成的重任和使命。
来到大唐,是来商谈人族统一共抗魔族的大计,在这个关头,一切破坏人族内部团结的行为,那都是该上绞刑架,被万年唾弃的。
五岳联盟的二十几个修士,这个时候比起一开始的状态已经是好了许多,至少从难民营出来的变成了良民。
宁清秋他们身上还是带了许多的衣物、丹药等,加入了两个元婴大修士的队伍,瞬间便是在这片曾经的山门大地变作的荒原中过上了水准以上的生活。
所以五岳联盟硕果仅存的少部分人,对他们的观感简直是极佳,又因为黑白学宫的身份加成,即便是在没有得到印证的情况下,他们的热情指数都是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宁清秋对于这样目光灼灼殷殷期盼的眼神一向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于是她只好是默默地躲远了点,因为还不知道该拿这些人怎么办。
具体来说,他们已经算是无家可归了,不论最后那位造反的北疆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成王败寇,都是和五岳联盟的人没什么关系了,因为他们最重要的家园没了,连根都是被人彻底的拔起。
明远和黑脸大汉商议了一番,说是走出这片荒原之前,他们暂时共同进退,一旦是事有变故,明远和宁清秋会以破坏北疆叛军的行动作为第一指导方针,那时候,可能是会顾及不上这些“老弱病残”。
五岳联盟的人倒是二话不说对这样的话全盘接受。
升米恩斗米仇在修士绝对的实力阶层划分下其实是不存在的。
因为没有生长的土壤。
五岳联盟的人要说对北疆军队没有怨恨那就是说笑了,想要灭门之后握手言和还要相逢一笑泯恩仇,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们暂时不提只是因为没有能力罢了,如今有两位站在同一立场的大高手表明要在狭路相逢的时候杀他个天翻地覆,这些五岳人只会是拍手称快咬牙叫好,哪里会因为要求照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