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乃是在场诸人里面推演测算之能最强者,奇门遁甲八卦衍化都是这一门的佼佼者,不是顶尖好手,压根不可能被梵天小和尚邀请参与此次行动。
故而他这么一说,其他的人都是赞同,没有任何异议,便是行痴这个假和尚真道士没有自己主动请缨,其他的人也是认为此事非他莫属,乃是当仁不让之选。
众人议定之后,便是各自回房。
本就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朋友,不过是因为暂时的共同目标以利益为纽带纠缠在一起,正事说好了,哪里还有什么其他话可说?
便是其他人有心,看着七夜和宁清秋两个人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和排外,为了避免自己变成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的眼中沙,还是赶紧闪人,免得成为电灯泡招来记恨。
宁清秋对于七夜身上那股子神鬼辟易的气场已经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是他怎么遮掩,都是掩盖不住那股让人畏惧敬而远之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她已经是彻底的放弃做某些无用功了,有的人,生来便是不同,她要学会接受现实,好在作为恋人,七夜实在是合格,且很多方面都是超出了她的预期,故而宁清秋已经是对现状再满足不过了。
当然,某些细节方面,还需要慢慢调教,不过那都是些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七夜回屋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外人在场,他们说话自然更用不着遮掩,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在对她的事儿这一点上特别小心眼儿的这件事。
“你对于那个江念云很是看好?你说实话,真的不想要亲自收个徒弟传授你的一身剑术?”
九州修士对于师门传承一事看得很重,宁清秋对于剑道一片赤诚,要说为了自己所学有继承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故而七夜有此之问。
便是宁清秋收个女弟子他都是不乐意不同意,更不要说换个男人来和她朝夕相处,还要被她亲自传授剑术修法,光是想想,七夜觉得自己都是忍不住要杀人。
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形式任何意义的第三者。
宁清秋这一次倒是真的大惊失色:“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不想找个徒弟,那多费事儿?不比养孩子轻松,我可不会自找苦吃。再说了,江念云长到现在早已成人,我年龄都是和他仿佛大也大不了几岁,这要是真的收他为徒,不说他怎么想,就是我自己都是接受不了,你可别在这里想有的没的。”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要我说,若不是紫青双剑是散修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资源培养江念云,我自己也有点私心想要给青云宗找一个未来的强者支撑,他还真可以选择和紫青双剑修习他们的剑法,紫青双剑本就是剑法一道独树一帜,现在虽然才金丹期,但是已然是有开一派之气象,江念云跟着他们,绝对是吃不了亏,未来也必定能够有一番作为。”
宁清秋可记得自己提起江念云天生剑骨没说起秘境之时,其他的人都是没什么反应,可是紫青双剑却是有些意动,不过因为人是她发现找到的,故而不好开口争抢罢了。
剑骨若是入了修仙路途,只要是不陨落,成长起来是很快的,且宁清秋如此力捧,足够看出那个未曾谋面的剑骨之身确实是惊世之姿,紫青双剑都是剑道高手,自然是有兴趣的。
前面也说了,九州修士对于收徒这件事,那可是乐此不疲,师徒关系在九州来说最为铁杆亲密,几乎是和道侣以及生死之交一般不相上下,名师出高徒,乃是九州经久不衰的佳话,每一年,都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出现。
七夜眉头蹙起,薄唇轻轻一抿:“你未免太过看重那个凡人。”
宁清秋哑然失笑。
连个凡人的醋都要吃?这个时候七夜怎么不眼高于顶什么人都是看不上了啊?
她把手指插入他的手掌中,十指相扣,头顶蹭了蹭拥着她的男人的下颌,轻声说道:“不过是因为和江念雨有几分投缘,而江念云是她的哥哥不说,天赋确实是出挑,我不过是不忍心埋没他罢了。再说了,人家到时候信不信我们还是两说,若是不愿意迈入仙途,我们也用不着想这么多,我总是不会强求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成为修炼者的。”
若真是如此,他们说这么多完全是白讨论了,当事人还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呢他们就给人家规划好了未来,实在是有点不讲道理。
七夜淡淡哂笑,却是再没什么话说,可是他的表情,却是说明了对宁清秋此话不以为意,若那个江念云真的要拒绝这件事,那么他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反正七夜不觉得有哪个凡人真的能够拒绝修炼这样的天大机缘,有些有修士传说的地带或者那些和修士同居的凡人们,有的心心念念穷极一生都是在追求仙道而不可得,如今天下掉了馅饼,难不成江念云还会被到手的仙缘给丢出去?
七夜认为绝不可能,但是他也不想再和宁清秋讨论一个无光紧要的凡人了,话题很快转向了风花雪月,奇闻异事中。
此时此刻,抚宁侯府青竹院中,江念云正在提笔书墨,记的正是今日自己做的桃花诗,然后便是想起了那个让满树桃花都是黯然失色的姑娘,心口紧了紧,淡淡垂眸,提笔想要作画,却是无从下手,那等人间绝色已非笔墨能够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