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对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她承受不了,就像是一部真实的恐怖片,在她的眼前上映。
禾月害怕的睁着眼睛,打开屋里的台灯一直耗着时间。
她已经很困倦了,可怎么都睡不着。
墙上的时针都已经指向两点了,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梦里一片混乱,就像是放电影一样的重现了晚上的情形。她做梦自己成了躺在解剖台上的那个人,被手持着手术刀的章溪澈要给活活的解剖掉。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倏然翻身坐起,身上淋漓的汗水湿了睡衣,她的双手抓着床单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宁晨光睡的正沉,突然间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尖叫声,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房门来到隔壁敲门。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
禾月听到了宁晨光的声音翻身下床将房门缓缓的打开了一条门缝,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是宁晨光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声音疲惫的说道:“没事。我做了噩梦!”
宁晨光知道她今晚受到的刺激有点大,所以出现这种反应也算是正常的。
“用不用我陪你?”他问道。
“用。”禾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小哥哥你进来吧,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
“好。有我在你不用害怕的。”
禾月重新回到了单人床上,她躺下有些羞涩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宁晨光:“小哥哥,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
宁晨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那我能不能……”禾月望着宁晨光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吞了吞口水问道,“能不能拉着你的手呢?”
宁晨光低头看着她放在身侧的手,欲伸过来又犹豫的手,他嘴角往上弯了弯,伸出手主动的将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了掌心。
“这下能睡觉了吗?”他的声音中含着几分笑意。
“嗯。”禾月闭上了眼睛,嘴边的两个小酒窝隐约,她感受着她干燥掌心传来的温度,满意的沉沉睡去。
这一次有了宁晨光的陪伴,禾月睡的是踏实了,她不在做噩梦,只是梦里隐约感到忽冷忽热,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宁晨光看到禾月睡着了,想要抽手离开,才微微一动她的眉头就轻皱。
他决定多陪伴她一会儿。
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感觉禾月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而且掌心是越来越干燥。
这时候宁晨光意识到不太妙,她似乎是发烧了!
他连忙松开她,从楼下的医药箱里翻出家庭常备用药,强行叫醒了禾月让她服了下去。
然后就一直守在她的身旁照顾她,喂她喝水,同时配合着物理降温。
等禾月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轻松,她觉得头顶湿漉漉的,伸手一摸是一块潮湿的毛巾。
原来,她昨晚发烧了。
她的小哥哥宁晨光守护了她一个晚上,现在,他已经疲倦的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清晨的微熹透过窗口,落在他恬静的睡颜上,美的就像是一幅画一样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