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秦俭的心都空了,整个世界就仿佛这天空一般黑暗阴沉。
如果失去了安好,他的生命就失去了光华!
他不能没有安好!
另一边,安平跪在冰冷的地上,哭喊着呼唤着安书朝:“爸快醒醒!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姐姐嫁了人生了孩子了,可是我还没有娶媳妇儿给你生孙子呢!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呀……爸!爸——!”
安平一声比一声叫的撕心裂肺。
围观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有的唏嘘不已,有的也跟着掉眼泪,有的叹息着摇头……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面对死亡,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做到坦然面对。
总是你是旁观者,目睹一条生命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消亡,你的心头也纵然不会像现在一样平静如水。
它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投入每个人的心头,是到沉入心湖水底,而涟漪曾不断的荡漾开来。
秦俭用手紧紧的捂着安好的额头的伤口,组织血液不停地向外流出。
他感觉伴随着安好血液的流淌,她生命的热度在一点点地流逝。
秦俭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紧紧的裹着安好。
他站起身来,对安平说道:“你照看好他们两个人我再去催一下救护车!”
正说着,他听到了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这儿!在这儿!”人们纷纷的朝救护车摆着手,把路让出来。
救护车终于赶来了,将安好和安书朝抬上了车。
手术室的灯亮了。
安好和安书朝,被送入了手术室中。
秦俭和安平两个人在楼道的走廊中,等待着……
秦俭一生当中有两次等待。
第一次等待,安好孩子的时候,他在手术室外焦急地徘徊,徘徊……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他眼眶红红,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就这样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
眼睛凝望着手术室的大门,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竟然会这么的漫长。
漫长的他觉得都快过了一个世纪,漫长的觉得他自己都快要去撑不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走廊里里传来了脚步声。
张芸和宁轶斌赶了过来,看到呆呆站在那里秦俭心如刀割。
“怎么回事啊?怎么出门儿的时候还好好的,看了个花灯就……”张芸哭着问道。
秦俭仿佛听不见,整个人好像麻木了一般,任外界的人怎么呼喊他。
他都一动不动。
“儿子,你别这样!安好知道了会难受的……”张芸摇着他,眼泪像决了堤的河奔涌而出。
“让他静静吧。”宁轶斌忍着鼻头的酸涩,将张芸拉到了一边。
蜷缩在墙角,抱着头一直低头抽噎的安平,听到了秦俭父母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夜之间,两个亲人生死未卜。
他还只是个大男孩儿,稚嫩的肩膀扛不起这个将要坍塌的家。
“孩子,别哭!你爸爸和你姐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相信我,他们会没事的!”宁轶斌轻拍着平的肩膀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