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林秋姝看到言野终于醒来了,一直提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这几天你总是在反复的发烧。一发烧就烧到了三十度多,昏昏沉沉的看起来很吓人。”
“现在烧退了。我感觉好多了。”言野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你的手伤了,怎么会一直高烧不退?伤口感染了?”秦俭把东西放下,走到病床前去看望言野。
“嗯。不过炎症消的差不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言野说着,愧疚的目光望着安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一个大男人倒是先离开了,丢下你一个人做人质!其实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说完,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言老师。”安好把康乃馨递给了林秋姝,扯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轻轻的握住了言野受伤的那只手,“当时你的离开是情势所逼,所以我才会让你先离开。一来,你这只手拖的时间长了肯定会废掉,你的手如果不能拿手术刀了,那心外科的活岂不是将来都要落在我的身上?二,你实在是没有留下来到必要,那些毒贩不是傻子,也不会留你们下来。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迫切的希望你和陆医生帮我去找秦俭,让他来救我……所以,不得不让你离开。其实,我是自私的,一直都在为我考虑。”
言野很少被谁感动过,但是安好这一番话,让他深深的感动了。
明明是她在危机的时刻帮了他,却被她说成处处为自己考虑。
“谢谢你!安好!”此时此刻,很多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感谢。
“客气了。言老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安好笑了起来。
“你以后不能叫她安好了,你需要叫她嫂子。”秦俭见言野的情绪很低落,一直走不出这个心结,便开口转移了话题。
“这……”言野不由的头疼起来,“不行了,我感觉还是很难受了,我需要静养!”
“别装了。我看到你是心里难受吧?现在不叫也行,我等你改口!在你的婚礼上,我会亲耳听到的。”秦俭嘴角一扬。
“真的难受。秋姝,要不你替我送客吧?”言野翻了个身,扭给了秦俭一个背影。
“别闹了!像是孩子一样。”安好还有话一直憋在心底没有问,她知道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右手意味着什么,但是不问问,她的心里又很难受。
言野看安好欲言又止的,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她想要问什么。
他勉强的笑了笑,有些困难的动了动那个受伤的手腕说道:“这只手现在还在恢复中,具体的以后还能不能拿手术刀,要看好了之后的状况了!或许,情况可能不会很乐观。”
“伤到了神经?”安好的心头扑通的猛的跳动了几下,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有些许的损伤吧。不是很严重!”
“那言老师……你以后……”安好的眼底有些微微的潮湿。
“不碍事。江山辈有人才出!我以后的工作重点可能就是培养你了,你做好接招的准备吧!”言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