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轶斌闻言,惊愕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比你们早一些。”
“你们再说什么?”张芸不明白情况。
“儿子……儿子在抗震救灾中牺牲了……”宁轶斌哽咽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一个北方军区的司令员此时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情绪,“他……再也回不来了。”
张芸傻了几秒种,整个人朝后栽了过去。
今夜,注定不是个平安夜。
宁家因为秦家的死亡消息,全家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悲痛的情绪中。
安好知道的早,心痛的早已经麻木了。
现在这个消息再一次从公公的口中传来,她整颗心上的疤痕再一次被狠狠的揭开,创伤面上鲜血淋漓。
随着日子的推移,她对秦俭的思念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浓烈。
她抱着秦俭必定没死的信心,一直等候着等候着。
夜深了。
安好坐在床头望着天空中不停绽开的烟花久久无法入睡。
她的身旁,两个小家伙睡的很安稳,丝毫感受不到人间的疾苦。
他们还不知道,全家人都在为父亲的事情合不上眼睛。
电话铃声突然的响了起来,吓了安好一跳,她连忙接起了电话:“喂……”
言野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淡淡的带着几分倦意:“抱歉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但是,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
“嗯。你说。”安好抹了一把脸,将湿漉漉的泪水都抹干净。
“今天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秦俭和田牛还是找不到人影,我听说这个消息将要宣布了!作为一个团不能没有团长。何致远作为副团长将作为优先考虑的对象!”这些话都是言路泉跟他说的。
“不行!我是不会允许这个何致远坐上团长的位置。这种人渣败类应该被撵出去,而不是继续晋升!”安好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这段日子已经打听过了。找不到一个目击证人,唯独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的就是小栓兄弟。”言野说道。
“这就足够了。”纵使她不能够揭露何致远的真面目,也不能够让他晋升团长之位。
“好。那我年后回涞城的时候会给小栓兄弟打好招呼!”
挂断了电话,言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在窗口站了一会儿抽了支烟,才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打开行李包,他发现自己的换洗衣服里面似乎掺杂饿了些别的东西。下午下车的时候,警卫员帮他拎东西,不小心把他行李给弄洒了。
他行李包的拉链被纪川那个家伙给拉怀了,结果这个新来的警卫员有些毛手毛脚的,给弄洒了行李。
然后又手忙脚乱的帮着收拾。
他也没看,不知道这塞进去了什么。
言野刚打算拿出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言欢的声音传来了:“哥,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没空。明天再说。”他已经很疲惫了,就想着简答的整理一行李就去休息,不打算跟言欢聊天了。
“赶紧,快点!别费话。我刚才还听到你打电话了。你少装,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言欢拍着门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