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面掉出来了一个火红的枫叶,依然是一张空白的信纸,但是信纸上却不是平整的一张,而是斑斑点点的。
看起来像是掉上去的水渍,又仿佛是一颗颗的眼泪。
安好纳闷了,手里捧着信纸出神。
张芸看她出神,便轻轻的拍了拍她,指着她手上的枫叶问道:“这是谁寄来的书签?”
在那个年代,经常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叶子来制作书签。
他们这个地区没有枫叶,所以张芸看到枫叶之后自而然的就想到了书签。
“不知道。”安好摇了摇头,这东西是寄给秦俭的,就连他本人都丝毫不知道,更何况其他人了。
“不知道就算了。快看看俭子给你写信说了些什么内容吧?”张芸笑盈盈的说道,“上次,他打电话还再三叮嘱让我把信一定给你带到。”
“总是这么神神秘的。”安好微笑,将信封拆开了,“寄信还分两头寄,学校里寄去了,家里也寄过来了。”
信纸上是秦俭苍劲有力的大字,透着坚毅与果敢的味道,但是看里面的内容,安好顿时觉得脸热心跳。
这男人可真是……好好的书信让他写的……写的肉麻死了。
如果不是字迹相同,她真的要以为这是两个人写来的信。
学校里寄去的是关心她学习生活的书信,而寄回家里的情书,这家伙八成担心别人会偷拆他的情书吧?所以这么干!
张芸看见儿媳妇的脸红了,顿时就明白了这信八成是儿子写回来的情书。
她笑眯眯的端着汤碗下去了,把这个甜蜜的时刻留给了安好自己一个人来享受。
安好捧着一封封的信读了下去,直到读的双腮布满了红晕,才抹着发烫的脸颊把信一封封的收好,放在了抽屉最里面的一个笔记本内。
她刚放好,就听到张芸在楼下喊:“安好,俭子的电话!”
安好欣喜若狂,鞋都没穿好,就冲下楼去了。
客厅里,宁轶斌和张芸都坐在沙发上看书读报。
安好走过去,接起电话,轻轻的说了一声:“喂……”
电话另一端传来秦俭低沉却极富磁性的声音,听得安好的心都要让融化了:“我往家里打了好多次电话,每次你都不在家。”
“我一直住校。最近的功课挺忙的,周六日都没能有时间回来。你呢?在哪边好吗?”安好柔声的问道。
“不好。”
“不好?”安好惊讶,“怎么了?是水土不服?还是生病了?”
她这一句话引得宁轶斌和张芸纷纷的抬起了头,目光都注视着安好。
却不料,秦俭在电话里来了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九秋兮!”
安好嘴角一抿,流露出了笑意:“你酸不酸?我不是也给你写信了吗?”
秦俭抖动着手里的信封,声音里充满了笑意:“写是写了。比起几张薄薄的信纸,我更想念你。你呢?也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想的睡不着?”
安好抬头,偷偷地看了公婆二人一眼,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我也很想你。”
“还有三个月就是暑假了。到时候你过来吧,看看西北风土人情,领略一下大西北的风光。”
“好。”安好早就做好了假期里去的准备,“到时候记得好好招待我啊!”
“放心吧。”秦俭笑着向她保证,然后顿了顿对她说道,“我已经攒了不少的公粮了,到时候得好好的‘交交公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