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听糊涂了。
她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温曼好几眼,总觉得对方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曼姐,别跟我打哑谜了,你究竟是怎么说服大魔王的?”
苏月抓住温曼的手臂,满眼都是求知欲。
“你猜。”
温曼朝苏月眨了眨眼睛。
“哼,不说算了。”
苏月不高兴地嘟起嘴巴,将温曼手臂放开,气呼呼道:“你再这样糊弄我,以后休想我继续帮你。”
温曼思绪急转,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替我保密。”
“没问题。”
苏月转嗔为喜,连连点头,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你发誓。”
温曼美眸紧盯苏月秀丽绝伦的脸庞:“假如你泄露出去,那你以后必须对我言听计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见温曼如此郑重,苏月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更期待了。
毕竟苏月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特别喜欢寻找刺激。
“好,我发誓!”
苏月不假思索地竖起两根手指。
于是温曼凑到苏月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温曼具体说了什么,反正苏月的表情格外精彩,美眸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真......真的?”
足足愣了十几秒钟,苏月方才期期艾艾道:“你没骗我吧?”
把心底的秘密告诉苏月后,温曼觉得浑身轻松,她伸了个懒腰,斜躺在沙发上,尽情展露无比美好的身体曲线:“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你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
苏月有点无法理解。
“你还年轻,等你长大点就明白了。”
温曼悠悠道:“人生百年,稍纵即逝,女人的韶华尤其短暂,所以没必要在意太多,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苏月三观受到巨大的冲击,怔怔无言。
“小月,如果将来某一天,我和你姐姐发生矛盾,你会站在哪边?”
温曼又向苏月心中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苏月提不起精神:“你们为什么会发生矛盾?”
“因为我喜欢林重,想把他占为己有。”
温曼直截了当道:“而林重和你姐姐关系亲密,虽然她是苏家的新家主,但我也不会轻易认输。”
苏月讷讷道:“大坏蛋值得你那么做吗?”
“不值吗?”
温曼反问道:“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世上有几个?”
苏月顿时陷入深深的苦恼。
一边是从小仰慕的姐姐,一边是互相照顾的闺蜜,她应该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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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重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的时候,东部行省武术界的形势又发生了明显变化。
围绕新圣地,真武门和天龙派以宝林派、阴阳宗为棋子,展开激烈竞争。
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双方各有十余名弟子受伤,争斗日趋白热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武盟居中调解,并且勉力维持,所以暂时还没出现死亡事件。
但长此以往,闹出人命只是时间问题。
位于新圣地附近的福溪镇,成为所有矛盾的中心,一切争斗和对抗皆集中于此。
福溪镇本地居民大部分已经搬离,只有少数胆子比较大的留了下来,为来自天南地北的武者们提供食宿,赚取丰厚利润。
刘阿财就是留下来的本地居民中的一员。
年轻时,刘阿财前往大城市闯荡,走南闯北,经历丰富,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是眼界却大为开阔。
他是福溪镇为数不多懂标准语的人,也有足够的胆气,仅凭这两条,就让他在武者中间混得如鱼得水。
短短半个月,他赚到的钱甚至抵得上此前好几年。
除了刘阿财本人以外,他的老婆和两个儿子也留了下来,帮他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端茶送水什么的。
一大早,刘阿财和两个儿子就挑着提前做好的包子馒头、稀饭鸡蛋等早餐,前往镇中心的茶馆。
那里此时已经变成了真武门和阴阳宗的大本营,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父子三人没引来任何额外关注。
看着周围身形矫健、目光锐利的武者们,刘阿财刚满十三岁的大儿子难掩羡慕:“爹,我也想习武。”
“行,等赚够钱了,我就送你去东海市,找一家武馆拜师学艺。”
刘阿财满口答应,给儿子画了个大饼。
正所谓穷文富武,习武毫无疑问就是烧钱。
姑且不提昂贵的端茶费,光是各种肉食、药材以及装备,普通家庭便负担不起。
谁不知道习武好?
关键是没那个条件啊。
刘阿财现在只希望这场争斗持续的时间长一点,不要太快结束,让他尽量多挣点。
这样咬咬牙,或许就能满足大儿子成为武者的愿望,也能使几辈子在土里刨食的刘家扬眉吐气,光宗耀祖。
大儿子浑然不知自家老爸的烦恼,正为得到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