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军工集团董事长换人的消息,伴随着苏云海的死讯,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炎黄共和国。
无形的暗流开始涌动,各大家族在震惊的同时,也分别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北部行省,京城。
这是一座简单朴素的四合院,陈旧的外墙,坎坷的路面,以及长满狗尾巴草的屋檐,无不显示着这座四合院的悠久历史。
要想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这样一座原汁原味的四合院,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还必须得有权。
四合院的正中心,有一颗单人合抱的梧桐树,枝叶繁茂,欣欣向荣。
偶尔吹过一阵微风,梧桐树的叶子便哗哗作响,初秋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地上,光影斑驳,岁月悠长。
四合院,梧桐树,阳光,三者合一,构成一幅恬然安谧的画卷。
梧桐树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藤摇椅上,旁边摆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有一个红泥小茶壶和青瓷茶杯,丝丝缕缕的清香从茶壶里散发而出。
老者双目微阖,身体前后摇晃,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刻。
“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老者端起青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碧绿色的茶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清冽舒泰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老者脸上不由浮现满足之色:“好茶!”
但是,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老者才刚喝完一口茶,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四合院虚掩的大门被人推开,三道人影走了进来。
最前面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一套得体的白色西装,身材高大,长相俊朗,锃亮的皮鞋擦得一尘不染,行走之际龙行虎步,显得气度不凡。
他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挡住口鼻,看着陈旧的四合院,嫌弃地皱紧眉头,同时挥了挥手,想要驱散并不存在的灰尘。
青年身后,跟着两个恍若铁塔般的壮汉,身高八尺,面如重枣,无论身材、相貌、还是气质都完全一样。
他们穿着相同样式的马褂,左边壮汉的马褂是白色的,右边壮汉则是黑色,配上精光四射的眼睛,以及骨节粗大的双手,活脱脱一对黑白双煞。
“爷爷,大新闻!”
青年一进四合院就大呼小叫,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老者身边:“苏家出事啦!”
“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每逢大事有静气。”
老者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睁开松弛的眼皮,淡淡瞟了青年一眼:“一个苏家就把你激动成这样?你的养气功夫呢?”
“抱歉,爷爷,我有点失态了。”青年表情一僵,迅速调整语气,恭恭敬敬道。
老者懒得浪费口水教训他,摆手道:“去搬把椅子过来,坐下说话。”
“是。”
青年抬手打了个响指,左边那个壮汉立即大步朝屋内走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个矮凳出来,放在老者面前。
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防止被灰尘弄脏,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矮凳上,摆出一副聆听长辈教诲的姿势。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拎起小茶壶,不慌不忙地往青瓷茶杯里添水。
青年唯恐再被老者批评,字斟句酌道:“刚刚得到东海市传来的消息,银河军工集团的董事长换人了,而且……苏云海也死了!”
老者动作猛然一顿,苍老的眼睛中,闪过一道不符合年龄的精光:“此消息可属实?”
“百分之百属实,家族已通过相关渠道确认。”青年斩钉截铁道。
“银河军工集团的新董事长是谁?”
“是苏妙,苏临风的女儿,苏岳的亲孙女,曾经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只可惜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提起苏妙的名字,青年的语气中不无艳羡。
同为隐世家族的嫡系后裔,苏妙显然已经把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妙丫头?”
老者诧异地摸了摸下巴:“苏家难道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担任那么重要的职务?”
青年压低声音道:“爷爷,我听说苏云海的死与苏妙有关,苏岳正因如此才一病不起,现在正是苏家最虚弱的时候,我们要不要趁机狠狠打压一下他们?”
“呵呵,我跟苏家的那个老头子斗了大半生,他的想法我清楚得很,所谓的卧床不起肯定是个幌子,专门等着笨蛋上钩呢。”
老者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你啊,还是太年轻,没领教过老狐狸的手段,不知道他的厉害之处。”
青年嘴角抽搐了下,心中暗自嘀咕:“分明是你被人家算计出心理阴影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句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告诉你父亲不要轻举妄动,苏云海不是死了吗?肯定要举行葬礼吧?到时候我们就去参加葬礼,顺便试探一下苏家的虚实。”老者对青年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继续道。
青年肃然起身:“是,爷爷。”
同一时刻。
距离四合院十几公里外的市中心,一幢摩天大楼内。
这幢大楼共有五十六层,整体造型犹如一个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