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一刀流,总道场。
某个宽敞的房间里,千叶龙井仰面而卧,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胸膛上缠着绷带,丝丝血迹从绷带下渗出。
一个身穿和服、气质端庄的中年美妇跪坐在千叶龙井身边,眼睛盯着千叶龙井的脸庞,满脸担忧之色。
除了中年美妇之外,房间里还有另外几人,分别是千叶羽鹤、永仓和彦、那个名为宗吾的高大青年以及四个腰佩太刀的北辰一刀流师范。
千叶羽鹤眼眶通红,脸颊仍然挂着泪珠,显然刚刚哭过,永仓和彦与高大青年也默然不语,气氛非常沉闷。
时间飞速流逝,大约五分钟后,千叶龙井忽然咳嗽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里的众人顿时精神一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我昏迷多久了?”千叶龙井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中年美妇轻声回答:“已经一个小时了。”
千叶龙井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又再次闭上,默默调整呼吸,苍白的脸颊浮现一抹血色。
永仓和彦身体前倾,试探着问道:“千叶阁下,你现在有力气说话吗?要不然我过几天再来?”
“不,有什么话,永仓阁下可以现在就说。”千叶龙井平静道。
“我只是想问一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永仓和彦抬手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在不久前的龙头会上,因为破军的缘故,服部家成为最大的胜利者,得到了人马宫留下的所有地盘和产业,如果不尽快想出对策,他们将来一定会成为巨大的麻烦。”
“麻烦的不是服部家,而是破军,只要破军离开东京都,服部家根本不足为虑。”
由于伤势的缘故,千叶龙井声音很小,众人凝神倾听:“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服部家做什么,都不要管,我们现在没有与他们抗衡的本钱。”
永仓和彦点头道:“我的想法与千叶阁下一致,既然已经达成共识,那我现在就下去安排,告辞了。”
说完之后,永仓和彦便起身离开。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千叶羽鹤樱唇紧抿,美眸不断瞟着千叶龙井,欲言又止。
千叶龙井虽然有伤在身,但是感知依旧敏锐,察觉到千叶羽鹤的视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有什么话就说。”
“爸爸,我想去炎黄。”千叶羽鹤鼓起勇气道。
“为什么?”
“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井底之蛙,那个叫破军的人,明明年龄和我差不多,实力却如此强大,连您和桃井阁下他们都不是对手。”
千叶羽鹤似乎考虑了很久,说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因此我想出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像他那么厉害的武者,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拜入一个炎黄门派,学习武功。”
“炎黄有一句古语,叫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深以为然,你想出去看看,我不会阻拦。”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千叶龙井明显有些疲惫了,声音越来越低:“炎黄武术界有很多不同的门派,竞争非常激烈,强者层出不穷,你在北辰一刀流是天之骄子,但在那里或许什么都算不上,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是,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千叶羽鹤一脸坚定:“只要能够变强,得到超越破军的力量,将来可以为您报仇,我什么样的痛苦和挫折都能忍受!”
东京都郊区,服部家大本营。
林重盘膝坐在软垫上,身前摆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盛满酒菜,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动筷的打算。
就在林重身前数米外,盛装打扮的服部冰月,带着服部芽衣和雪乃等几名女孩,衣带飘飞,翩翩起舞。
一曲舞罢,服部冰月迈着小步来到林重旁边,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忽然倒进林重怀里,美眸眯成一弯月牙:“林君,你为什么不喝酒呢?难道是担心冰月在酒里下毒吗?”
软玉温香入怀,林重不动如山,淡淡道:“服部小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如此良辰美景,林君何必说扫兴的话呢。”
服部冰月嘟起小嘴,躺在林重的大腿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透过敞开的和服领口,可以清晰看到她胸前的一抹雪白:“美人,美酒,美食,无数男人一生的追求,难道就不值得林君多看一眼?”
林重对眼前的诱人景象视而不见,语气毫无波动:“恐怕要让服部小姐失望了,此处虽好,终非吾乡。”
“唉,林君如此无情,冰月真是伤心呢。”
服部冰月叹息一声,慢吞吞地坐起身体,无比幽怨地瞟了林重一眼:“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打动林君的铁石心肠呢?”
听到服部冰月这么说,林重脑海里不期然泛起苏妙、关雨欣、卢茵等人的脸庞,虽然才分开短短几天,但他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几个星期。
“服部小姐,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希望你也能做到答应我的事。”林重目光一凝,正色道。
“当然,林君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你明天就可以坐船离开。”
服部冰月收起嬉笑的表情:“不过,林君你为什么不坐飞机呢?明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