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宛若有了生命般，在流动。
流向挂在他胸前的楚凝身上。
不过几秒钟，他身上粉色衬衫消失。
赤裸的上半身，凉意袭来。
楚凝身上本来只到膝盖上的短裙，一瞬间变成了长裙。
她松开手臂，作势要跳下，结果，腿还没来得及从帝夜辰腰间放下，一股冰凉的触感，隔着衣物从臀部传来。
帝夜辰的左手，拖着她的臀部。
挣扎好几下，楚凝发现都是徒劳。
那只禁锢住她的手，格外有力，如铁钳般锁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楚凝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怕一不小心伤到帝夜辰，只敢口头上放狠话，凶巴巴地抬起身子，瞪着帝夜辰，“再不放，我……我……”
楚凝支吾了好几下，才发现，她这么半挂在帝夜辰的腰间，竟是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只能盯着帝夜辰的脸，眸子喷火。
帝夜辰无视她眼中的怒气，“会怎样？是这样吗？”
他说完，托着她臀部的手，报复性用力，将她身子往上抬了抬。
“啊……”
一声惊呼从楚凝口里，不经意地逸出。
她只好又攀住帝夜辰赤裸的肩头，忍下爆粗口的冲动，“帝夜辰，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上次我抓你屁屁，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救我们两自己，你有必要记恨到现在吗？”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帝夜辰声线突然暗哑几分，凑到楚凝耳边，缱绻低语道：“只觉得是你对我美色，垂涎三尺，图谋不轨，就比如现在，二话不说，剥了我的衣服，行为举止，和女流氓无异。”
“我女流氓？”楚凝眯起眼，身子压低一分，迫视着帝夜辰的目光，轻佻又蕴藏了危险，“你怕是没见过女流氓的样子吧，想试试吗？”
她挑挑眉，唇角缓缓勾起，邪肆的很。
帝夜辰不作声，也不放开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褐眸里的光，慢慢幽暗不少。
被这种眼神盯着看久后，楚凝恍惚间总有种被猎人盯上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和末世仇人给她的感觉很像。
楚凝神情不由一怔，脸上笑容冰封，五指成抓，朝帝夜辰的后背狠狠抓去。
她很用力，速度还非常缓慢。
五道红痕，在帝夜辰白如冷玉的肌肤上浮现，刺目的很，有的地方被抓破皮，冒出细细血珠。
他表情越无动于衷，楚凝的心越来越沉重。
她的仇人，是个拿刀子捅自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狠人，更不用说这点小伤了。
他痛感很低，或者准确说是个不知道痛的人。
想到这点，她联想起帝夜辰在拍卖会上，被她捏断手臂，还一副若无其事，没有一点痛意的样子。
她不得不重新怀疑帝夜辰的身份。
“你究竟是……”谁？
她问出口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帝夜辰身子一软，俯下身来，趴在她肩头。
“好痛，女流氓，你还真下狠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间歇不断的抽气声，还有身子忍不住的颤意，都能让她感受到他不像在说谎。
他是真痛。
楚凝收回手，“那你还不放我下来？”
“不放，除非你赔我一件衣服。”
帝夜辰不依不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