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用过的那套可还一样?”
苏林晚抱着那套铠甲边哭边笑,用力点头:
“一样的,一样的!谢谢你陈简!”
这么说着还觉得不够,她站了起来,抱着陈简放声大哭:
“陈简,谢谢你帮我把它带回来!”
陈简当着顾言绝的面,原本无处安放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坦坦荡荡的,一下一下的拍打她,小声的哄着:
“别哭了,这不是拿回来了么?别哭。”
墨风在一边有些气不过,想要上前说什么,被顾言绝拦住。
他相信此时眼前的二人心里流淌的,是军营里对谢将军的回忆,还有对隆平之战的伤感。
苏林晚身上的上他曾在战败后第一时间有所耳闻,当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战场受伤,这不是常规操作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刚才亲眼见着她在自己面前呕血,那感觉又是另一番。
他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她脸上的伤是和胸口的伤连在一起的。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刚才苏林晚打开箱子的时候,他也看了,被换掉的正是前胸的甲片。他的王妃是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啊。
苏林晚哭够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对陈简抱怨道:
“都怪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害我哭的这么厉害。”
陈简笑着看她,也不回话。
他知道这身铠甲是谢铮亲自给苏林晚做的,个中意义不言而喻。他们虽然为义父女,可是感情却同亲生的一般深厚。
苏林晚让人把箱子抬到了香案处,没和两个男人打招呼,自己点了一炷香,跪到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义父,将军府我接下来了,谢家军我弄丢了。您别怪我,我实在有苦衷。皇上答应我可以在郡主府给你立个祠堂供奉你,以后你也有归处了。”
她念叨完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滑出匕首摆在香案上:
“您当初教我的剑法我如今用不了了,我把它改成匕首用的武功,用的很顺手。当初的长枪剑法我现在也练熟了,那招醉里挑灯,再也不会出错。今日,孩儿打一套给您看看!”
说完便回头去取了长枪。
义父最开始教自己的兵器便是长枪,他说既然想做将军,刀枪是一定要会的。否则在战马上都够不到对面的敌将,短兵刃只适合刺杀,长刀长枪才是统兵将领的正统兵器。
她当时嫌弃长枪笨重,怎么也不好好学,一门心思想学暗杀的本事。
直到在战场亲自看了两军对峙,将军出马对战的局面,这才重新提起了枪,以备不时之需。
墨风和陈简在一旁看的有些呆,那长枪在她手中飞舞,像和她的手臂长在一起一样的自如,只是到后来她臂力不足,似乎有些抬不起来。
即便这样,若是和她单独对阵,短时间之内,墨风和陈简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不夸张的说,他们两个联手恐怕最多也就是和她打个平手。
这样好的武功,怎么会在隆平之战受那么重的伤?陈简隐隐觉得,这里面似乎有问题。
顾言绝的注意力倒没在苏林晚的武功上,他不知何时来到陈简身边,淡淡的问:
“朝堂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陈简没有动,也淡淡的回:
“放心。他明日便出发。”
“多谢!”
陈简顿了下,眼睛迷恋的看着苏林晚:
“我不是为了肃王殿下,我是为了阿晚。”
顾言绝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眼睛依旧停留在舞枪的女子身上,反问:
“为了她?陈将军怕不是在开玩笑。除了谢铮,有哪个人做事是不掺杂一丝的私心,为她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吧。”
这世界上哪有人没有私心,更何况那些情情爱爱的事。
再说一件事的受益者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人。他只是偷换概念,让陈简先怀疑自己做这件事的初心。
对聪明人来说,这点儿私心不算问题,皆大欢喜才是赢家。
对痴情的人来说,这点儿私心最要命,这暗示了他的不忠诚,不纯粹。
陈简心里不那么痛快,纵然知道这是肃王故意问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在意。他忍下了这份浮动的心,反问:
“那王爷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本王自然是为了自己。你为了谁本王不在乎,事情办了就行。再过一月,希望陈将军不要喊错称呼。其他事情,本王都好商量。”
陈简总算低头看了他一眼,这位王爷的脸上还是一派温和,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一般:
“包括带她走么?”
顾言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偏了偏头:
“上一个想带她走的人,马上在大梁就待不下了。陈将军本事可能更大些,本王拭目以待。”
冷慕寒想要带她走的念头生出了才没几天,雪域那边便来传话,让他回去。
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说十万火急。
自己这个病他也治不了,他来大梁也没找到治他妹妹的好方法,什么都没办成,心思倒乱了。
自己是他的好友,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