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的声响渐渐的将所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掩盖。
夜惜颜在阎烬欺身而上时，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能像是一片不小心掉落瀑布的落叶，在急流的冲刷中，上下起伏。
有一瞬间，夜惜颜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而折腾了她不知道多久的阎烬，迟来的发现——
他不是在梦里。
这是真实的。
阎烬眼底恢复了清明：“颜颜？”
怀里的女孩子通红的眼里浸满了泪水，她眼尾都哭红了。
“混蛋，谁让你这么欺负我的……”
夜惜颜又羞又气，觉得自己丢脸死了。
她跟阎烬现在分明是道侣的关系，也就是说，双修只会对双方都有利。
但是她实在是太没出息了，根本招架不住。
阎烬扯过被他扔在一旁皱巴巴的衣衫，给夜惜颜披上：
“抱歉，别哭了，我现在有些混乱。”
夜惜颜猛地捶了阎烬一把：“你混乱成这样，也没忘记这档子事情，真牛逼啊你。”
她都不知道阎烬是什么时候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墨黑的短发，漆黑狭长的眼眸。
阎烬的视线落在夜惜颜的脸上，深邃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缱绻。
他发现醒来时看到这女孩子略带苍白的脸色，已经和刚才不一样。
她此时面若桃花，小脸也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虽然被欺负得有些惨，可是她精力却保持得很好。
夜惜颜刚披上衣衫，还没来得及系好腰带。
纯白的衣服半遮半露，让阎烬刚平息的燥意再次上涌。
“你看着我干嘛？”
夜惜颜撩起长发，抬手之间，风情万种。
她刚想警告阎烬两句，就听他在她耳边毫不避讳地说出那两个字。
夜惜颜一愣，骂骂咧咧道：“阎烬！你敢！！！”
然而接下来，阎烬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身体力行地告诉她。
他真的敢。
***
祁慕夜刚从正殿出来，脚步一顿。
他忽然看向后山，眉心也随之紧蹙了起来。
阎烬提前醒了？
天色已晚，御龙山所有修道者都已经歇下了。
祁慕夜沉默地站在桃树下。
下一瞬，他就看到阎烬随意地披着一身道袍，抱着已经昏迷的夜惜颜走了过来。
祁慕夜：“……？”
阎烬脚步沉稳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刚丢过命的人。
在经过祁慕夜身边时，他甚至无视这男人森冷的目光，淡淡道：“谢了。”
祁慕夜太阳穴一跳：“站住。”
换做是以前，阎烬都不会搭理祁慕夜。
可是他现在竟然停下脚步，平静地看向祁慕夜：“怎么了？”
察觉到祁慕夜的视线停留在他怀里的夜惜颜身上。
阎烬解释了一句：“她累了，所以睡着了。”
祁慕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字面上的意思。”阎烬直言不讳，“颜颜确实是你的亲妹妹，但是——”
“她也是我的女人。”
祁慕夜：……
刚醒来就迫不及待要跟她双修，这男人的血脉倒是没搞错。
阎烬极低的嗓音几乎要隐藏在这夜色中：“还有什么想问的？”
祁慕夜看到夜惜颜那熟睡中还不安稳的样子。
她的手无意识地抓住阎烬的衣襟，生怕这个男人再次消失了。
祁慕夜无声地叹息一声：“没有。”
他都不用猜，他这妹妹如果醒着，肯定是无条件偏向阎烬。
这一点，祁慕夜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他心里也有了无条件偏爱的存在。
阎烬抱着夜惜颜轻车熟路去了她的房间，自然得像是回他自己的。
“唔……”
夜惜颜不安地皱了皱眉，手扣住了阎烬的手腕儿。
“阎烬……你不要走……”
阎烬心里一阵刺痛，他闭上眼还能想起自己化作漫天光点，消失在夜惜颜眼前时的场景。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悲痛的情绪，同样拉扯着他的神经。
“抱歉，是我让你难过了。”
阎烬低头在夜惜颜眉心落下一吻。
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活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美好事情，都不是梦。
阎烬不用猜都知道，多半是夜惜颜做了什么。
打开床沿的壁灯，阎烬静静地打量着夜惜颜的睡脸。
仔细看时，他能发现她眉宇之间少有的疲惫。
“颜颜，是不是我让你受苦了。”
阎烬握着夜惜颜微凉的手，凑到唇边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