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深得庆和帝信赖,早年间跟随庆和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后来庆和帝荣登大为,杨浩被名为禁卫军统领,主管皇宫内外,乃至整个京城的安全。
他手中金色双锤,就是庆和帝所赠。只要双锤在手,无论皇亲还是国戚,皆可先斩后奏。
如此权势,京中大臣,无不对他敬重七分,轻易不敢得罪。
自庆和帝登基后,杨浩只离开过一次京城,那便是跟随庆和帝去江南巡视。
想不到,今儿进宫碧水山庄,居然他是率兵主将。
“原来是他带兵,难怪没你什么事。”齐铭揶揄道。
秦越没说什么,魏然而立。
杨浩快马而来,距离秦越齐铭半步之距才将马勒停。
齐铭上前抱拳笑道:“怪不得声势如此浩大,原来是杨将军出征。将军,你来我碧水山庄做客,我可是一万分的欢迎。”
杨浩睥睨,“你看我像是来做客的吗?”
齐铭笑道:“确实不像。有话好说,何必非要动刀动枪呢?我本是把这里作为秘密据点,为的也是更好地为圣上做事。你这大张旗鼓的杀来,还逼我解除防御,这心血可就毁了,在圣上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是不是好交代,一会儿你自己和圣上说。”杨浩道。
秦越和齐铭闻言皆是一怔,皇帝竟然真的来了!
秦越侧目瞥了齐铭一眼。他现在很确定,齐铭和庆和帝之间的“生意”,只怕做的要比他之前猜的还大!
之前想不通的事,现在也想得通了。
青狸伏击齐铭,恐怕不止是抢似乎花那么简单,还有点清理门户的意思。
可如果皇帝是铁了心要齐铭死,那自己目前捏在手里的这个局,变数可就太大了。没有齐铭在中间作为一个缓冲,他实在不敢说自己到底有几分把握能保楚季瑶在此养病到痊愈。
正思量间,就听齐铭说道:“等入京见着了圣上,我自会交代清楚。还请将军罢兵收队,别毁了我这个地方。”
“要见圣上,又何必非要进京。”杨浩说着回身看了一眼。
身后副将,如似得到命令,策马上前。
秦越、齐铭抬眉一瞧,都震惊不已。这副将,居然是庆和帝。
正要行跪拜之礼,庆和帝从马背上跃下,阻止住他们,“免了。朕混在军中,就是不想张扬身份。”
秦越、齐铭互看一眼,拂拂衣袖,只得作罢。
“杨浩,众军待命严守军规,不得折伤此地的一草一木,违令者斩。你随我进庄。”庆和帝道。
庆和帝看了看秦越和齐铭,率先进了庄门。
“皇上来了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齐铭挨近秦越,很是生气的小声质问。
“你看我表情像是知道皇上御驾亲征吗?”秦越冷声道。
待庄门一关,四下无人,秦越立刻跪地请罪:“微臣向陛下请罪。”
未等秦越说自己何罪,庆和帝便让他起身,道:“朕不怪你。你这是一片孝心,朕岂有不明之理。”
言罢,庆和帝一脸威严看向齐铭,面有怒意,“齐铭,你可知罪?”
齐铭急忙下跪,一脸委屈。
“陛下,一年前,草民因查陷害顾大将军的幕后之人,暴露了很多,不得不放弃京中据点退守此新地。但一年来也是兢兢业业地做事,并无半分怠慢。不知道陛下如今降罪,可是草民递回的消息出了什么差错?若是草民之过,草民愿意领罪。”
“新地?”庆和帝冷笑不已,“这山庄机栝了得,布置精巧,若稍加防御,说它是座要塞也使得。你却说这是新造的?齐铭呐,朕小瞧了你,这手笔便是当个工部尚书,也是屈才了。”
齐铭背上已经起了一片冷汗,但面上还勉强端着平静:“只是些东拼西凑的小玩意儿罢了,陛下若觉得有意思,草民可以将建筑图纸和机栝设计图全数奉上。”
“朕现在杀了你,这些东西也是朕的。”庆和帝皮笑肉不笑,“你自诩是个天底下最会做生意的人,不如再想想,还有什么东西能买你这条欺君的狗命?”
齐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陛下要什么。只要草民有,无所不应。”
秦越是个很有为人臣素养的人,一听皇帝和齐铭要往深了说,便出声道:“陛下,微臣想先去与杨将军借些人来做这山庄的巡防,您万金之躯,可万不能处险境。”
“杨浩自会办的。”庆和帝摆摆手,直接道:“你也不必避嫌,一会儿要说的话,你听听也无妨。”
皇帝都发话了,秦越当然是走不成了。
庆和帝便又转过头来看齐铭:“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只要草民能做到,草民无所不应。”齐铭又重复了一遍。
“好一个无所不应。”庆和帝和缓道,“朕记得,你当年来京求朕收留的时候,也说无所不应来着。朕怜你孤苦,也惜你才华,便许你十八坊,允你开那不受法条约束的鬼市。结果呢?”
庆和帝“呵”地冷笑一声,乃道:“结果只是的要你寻个到能解跗骨毒的药王谷后人,你也是寻地数年无果。今年好不容易找了个靠谱些的,朕还没来得及确认呢,好家伙,你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