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叫刘芒,是陈老爷同僚的独子,风流成性惯了。
按陈老爷这个样子,看来这是打算私了了,便命人叫同僚过来。
“造孽呀!我怎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好色之徒?真是家门不幸!”同僚一过来,就拧着刘芒的耳朵。
刘芒痛得大喊:“爹,爹,我的亲爹呀,哎哟喂,你轻点!”
同僚这才放开手,恨铁不成钢踹了他几脚才罢休。
陈老爷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又说:“刘兄该给个什么说法?”
“真是对不住陈兄了,我这逆子犯下滔天大祸,自是不可饶恕,这……令媛,不,小姐还并未婚配吧?明日,我便让这逆子上门提亲,陈兄看怎么样?”同僚道。
他们话聊得很投机,在官场上也相互帮忙……
陈老爷转而问陈伯君,“你怎么想的?若是答应,便给我个准话,我便替你父亲应下。”
“我……”陈伯君抬头,看着张牙舞爪的刘芒,又看着同僚那和蔼的面孔,迟疑了片刻。
陈楚楚劝道:“出了这事,你往后也别想着找一处好人家了。”
女儿家的名声有多重要?偷吃禁果、贞洁被毁,谁敢要她?
陈伯君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动了动心思,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我听伯父的。”
刘芒大叫起来,“爹,我不要娶她,你别替我做主!”
他叫嚷着,随之而来的是同僚对他更深刻的打击。
丑事就此翻篇,表面上其乐融融的,实则陈老爷心里已经起了膈应,立马将陈伯君给送回去了。
常山也摇了摇头,带着药童提着药箱回去,牙也不看了。
陈楚楚撇了撇嘴,她刚回御花园,便见高台之上有几人在作画,其中一人她感觉很熟悉。
“是他……”她轻喃自语道。
之前她被刺客追杀,不小心到了城外的街道中,她远远看了他一眼,却求救不得,错过了。
“是谁?台上的人与皇妹认识?快说给我听听!”周林说道。
怎么哪哪都有他?
陈楚楚无奈地看着他,“不认识。”
“我报了个节目,妹妹猜是什么?”陈楚楚不待见他,周林也不觉得尴尬,又说道。
陈楚楚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面若冠玉、紫袍加身,到是一时之间猜不出他会什么。
“是吹箫吗?”
“不不不,你猜错了,是弹琴!”周林摆了摆手指,笑道。
不过,笑完他又咳了咳,阿忠便将披风给他盖上。
陈楚楚不过是多看了一眼,他便朝她看过来,“皇妹用的是什么香露,闻着怪好闻的。”
“香露?”陈楚楚疑惑。
“嗯!”
香露是什么?喝的?
也不对啊……
陈楚楚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绿意附在她耳边说:“小姐,香露也就是花露,喷在身上香香的。”
那不就是香水吗?
她屋里的梳妆台上有几瓶,小小的,各种气味都有。
不过,她不喜欢那些气味,便都闲置在那了,什么也没喷。
还有一种固体的香膏,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气味虽香,但她不喜欢这种涂抹方式。
陈伯君喜欢,她不要,便都送走了,全当行善积德。
陈楚楚恍然大悟,“三皇子殿下竟还对这女孩子家的玩意感兴趣,你若是喜欢香露,改明儿,我便让人挑几瓶未开封的送上去,就当是礼物,给你接风洗尘了。”
他哪里是要香露呀?
“哈哈哈……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林有些笑意。
虽然陈楚楚大程度地误解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但是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不是吗?
他只好将错就错了。
大皇子方才安慰完二公主回来席上坐着,闻言便睨着周林,“皇弟喜欢这种玩意儿?你不是对脂粉过敏吗?且千万不要误了身子。”
“啊?过敏?”陈楚楚惊讶。
“皇妹,实不相瞒,我自小身子便不好,加上对脂粉过敏,母后便将我送离了京城。”
故而,周林每年就只能看到马贵妃出宫见他一两次。
“那……这……”
陈楚楚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对脂粉过敏,那之前他还这么靠近她做什么?
就不知道避避嫌吗?
而且,她身上还涂了香粉,那可是化妆用的粉末。
“不碍事的,相比以往,我现在已经可以接受一点脂粉味了,要不然,我都不能出去。”周林解释道。
这时,高台之上喷发出喜悦的叫声来,“恭喜汴京书院的文睿才子喜寻榜首,投注数是三十万两,次之则是尚书府的陈公子,投注数是……”
文睿起身,微微俯身谢谢众人,随后便下了台。
他目光并未偏移,却径直朝这里走来,移至周天送跟前,方才停住脚步,“此画赠于四皇子殿下!”
周天送微微一顿,“这……为何要给我。”
这幅画作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助文睿赢得了胜利,自然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画。
墨色山水间,有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