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陈楚楚就差黄莺去问候了一下皇后娘娘。
义女是白捡的,就不用护着了吗?
知皇后和太后这两人不对付,太后招她进宫,那她肯定是要吃亏的,陈楚楚可不想让自己白受罪。
腿都跪麻了,太后是坐着看的,当然不能感同深受。
如今皇后来了,她才装作记起陈楚楚还在跪着的事,让陈楚楚快点起来,“你这傻孩子,怎么还跪着,快点起来见过你母后!”
还知道她是有靠山的人,那当初太后干嘛去了?
还给她抬架子,给她下马威,真当她好欺负不是?
“谢太后娘娘的恩!”陈楚楚礼仪得体,让人挑不出错来。
皇后瞅着太后,实在给不出好脸色来,轻哼了一声。
太后老脸挂不住,用力捏紧了手里拿着的那佛珠。
陈楚楚却缓缓起身,打算要给皇后行礼,却一个脚软栽到了地上,红色的玛瑙石耳坠摇曳着,她的眼中有些泪意,倒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皇后娘娘,楚楚有错,还请娘娘责罚!”
她有什么错呢?
明眼人都知道她被欺负了。
柔柔弱弱的陈楚楚让皇后生不出气来,反倒是顿生了几分怜意,竟屈尊下来扶起了她。
太后被皇后恼上了,一件小事情闹到了皇上跟前,让儿母两人之间本就匮乏的感情更是雪上加霜,颇有一些风雨欲来之势。
陈楚楚膝盖上有了几处淤青,绿意心疼不已,拿了芳华颜姿露过来给她涂上,膏体已用得差不多,都能瞧见底下的铁皮。
她身上结了疤的伤口倒是涂抹好得彻底,要是不说,没人会敢相信那处地方受过伤。
“实在是太过分了!”绿意到底是心疼,一直在嘴里念叨着。
陈楚楚抿嘴不语,她跪了多久,绿意便陪着她也跪了多久。
不知皇后哪根筋搭错了,还命人送了膏药过来,陈楚楚打开一看,便知用的是上好的药物所制,只不过比芳华颜姿露差了些。
容颜练玉膏对淤青和美颜美容挺有效果的,陈楚楚赏了这膏药给绿意,后者感激涕零。
黄莺调侃道,要是绿意再哭,她便去小厨房给绿意熬大补汤。
想到那股味道,绿意当即止住了眼泪,再感动也不敢哭了。
小姐那药方管是管用,但那气味,一闻就知道很难喝。
她才不要喝大补汤,特别是黄莺熬的,她这个厨房杀手,要让她去熬,那东西能吃吗?
先前,陈楚楚派人去四皇子府递了感谢信,迟迟没有消息回来。
却不知那信兜兜转转,始终没有到周天送的手里,那名贵难求的墨砚也消失在了世间。
周青早已动身前往赢州了。
当地方官玩乎职守,未及时报汛和疏散人群,洪水大发淹死了很多人,而在瀛河流域附近,那里是瘟疫发现的源头,情况不容乐观。
各地物价都大幅度上涨,难民涌了进来,其中混进来的不乏有身染严疾未被发现之人。
京城离得远,现在倒是无事,可事态得不到控制,迟早会波及到这里,到时候就麻烦了。
城门大关,已不允许外人进城,听说陈老爷在城外设了粥铺,陈楚楚闲得无聊,便跟着一起去施粥,救济穷苦的难民们。
车队是早上出来的,花了一个时间左右才到城外。
为了安全考虑,陈楚楚出来的时候,换了身利索的衣裳,脸上戴着防护的面纱,十分重视这事情。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不论是绿意和黄莺,还是其他什么人,一律都是这种装扮,为的就是防护。
京城也有其他的富商、大臣设粥铺或分发粮食和水的,乐善好施这件事,不止有陈老爷在做。
陈楚楚大老远就看到了雁北云婷,今日她一身白衣飘飘,宛如仙女下凡般美丽动人。
雁北府设的是米铺,发米的,受了雁北云婷恩恵的百姓们,都亲切地称她为大米西施。
陈楚楚但笑不语。
她们的铺子相隔不是很远,一堆人排着队,有些拥挤。
有的人先在这里打了米粥,然后再去那边领米。
那边发米的人见了,发了好大的火气,“喂!你干什么的?喝了粥又来领米,找死吗你!”
几个壮汉将那人拽了出来,三拳两脚,那人被揍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正所谓杀鸡敬猴,有了这么一遭,在陈家这边领了米粥的人,现在也不敢过去领大米了。
许是觉得分大米的量,比喝粥的量多,然后就有很多人排着队犹豫着,都选择都跑过去那边了。
“小姐,他们怎么这样啊!”眼见着人少了好多,绿意有些生气。
黄莺看了她一眼,手上不停,“好好做事,他们不来了,还能多分点米粥给来的人呢!”
绿意想了想也是。
陈家的米粥量很足,不像别家的,一堆水里面只有一丁点米。
来排队的人应该算是满意,有几个人还称陈家做事好。
其实哪有什么好不好,陈老爷也只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陈楚楚其